莫青君歪了歪脑袋,迈着小腿儿哒哒哒地跑到余嬷嬷身边,指着诗画努嘴道:“奶娘,她身上不太好闻。”
余嬷嬷熟练的将莫青君抱起来,神色肃穆的看向诗画。
“既然你现在是这个院子的人,就要讲规矩!首先,跟主子说话要自称婢子;其次,主子没有叫你,你就不能自作主张的靠过去,更不能自作主张的站起来。最后,请注意自己的形象。晓得了吗?”
被余嬷嬷这样板着脸教训了一顿,诗画脸色通红的站在原地,她瞧瞧抬眼发现所有人都在冷艳瞥自己,脸上还有些许不明的笑意,她也就立马清楚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她不是个笨的,虽然说她将将进府,还不太清楚府邸里的各种规矩,于是她只好立马朝余嬷嬷和小主人行了一个礼,端正的回道:“婢子知晓了。”
虽然余嬷嬷是一个非常古板的人,不过要是对方循规蹈矩,她也是不会为难别人的。
“既然你知晓了,就应该清楚,咱们莫府跟外面是不一样的。你现在先下去好好收拾收拾,然后让橙歌带你去见见莫府管事的,将你的卖身契籍贯什么的都记录在案,最后去领几套衣服。这一个月你其他的不用管,只要用心学习规矩就行,会有婆子管教你,待学合格了,你再回来。”
莫青君对于这一切自然是冷眼旁观的,不顾诗画的不自在,她只是默默低头用小脸摩挲着余嬷嬷的肩窝。
余嬷嬷的衣裳布料是极好的,很光滑细腻,让她忍不住舒服的蹭了好几下。
等诗画应下之后,等在一旁的橙歌连忙上前拉住她,带着她出门。
大约匆匆走了顷刻,见四下没有什么人,橙歌晃了晃诗画的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圈,然后安慰道:
“诗画,余嬷嬷就是那个脾气,是个直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除了对咱们容姐儿,对其他人都是非常严肃的。”
说着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平日里只要听话一些,她是决计不会为难人的,就是习惯性的摆着一张脸,我估摸啊她就是欢喜吓人呢。”她笑嘻嘻的抬了抬诗画的手腕儿,朝她眨眨眼,“怎么了你,被余嬷嬷说的想哭鼻子了?”
诗画摇摇头,咬着嘴唇想说些什么,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看见诗画这幅犹豫不决的样子,橙歌立马贴上去凑着她咬耳朵:“哎呀,余嬷嬷也没有说重话呢,你是刚进府,又没有在府里学过规矩,她是绝对不会怪你的。以后咱们就是一直在一起的姐妹儿,你究竟有什么话不肯告诉我的呀?”
看橙歌都这么说了,诗画挪了挪嘴,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她摇摇头,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觉得吧,小姐她不喜欢我,我很怕……”
“唉你真是的,怕这个干甚?”橙歌被她的担心受怕逗乐了,“你可是咱们容姐儿特意从那么大一堆人中选中的,她就是不喜欢别人也不可能不喜欢你啊,你想想,她可是一眼就瞧中了你,就是连老祖宗亲自给她挑的她都不要呢。而且咱们容姐儿几次看你看得失了神,还夸你漂亮呢,你居然还担心小姐她不喜欢你,真是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