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受伤不是很严重,经过抢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现在仍处于昏迷之中,至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还要等她醒过来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好了,谢谢你!”刘安说完,一个人坐回来椅子上。
“老六,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冷酷无情了?”王子豪瞪着坐在椅子里的刘安道:“段飞他可是你的好兄弟,他宁愿牺牲自己职业生涯也要给你打替补的过命交情的好兄弟,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
“我知道,可是这是命!”刘安仰起头看着王子豪道:“命中注定他要死,我终究不能逆天改命,不过可以救回一个明晓,我已经感恩戴德了!”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王子豪怒吼道:“凭什么命中注定他要死?凭什么?”
“我累了!你不要吵到我休息!”刘安瞪了一眼王子豪,头靠在肩膀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王子豪手指着刘安,猛地一顿足掉头跑去了门口。
且随意看了一眼刘安,又看了一眼上官翎羽道:“羽儿,你先看着他,我去看看王子豪。”
“嗯,你去吧!”上官翎羽面带微红的点了点头道。
看见且随意跟着自己出来,王子豪一拳捶在面前的一棵大树上道:“他怎么可以这样?段飞是他最好的兄弟,这次之所以会来泰安也是为了过来看他,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段飞这么死去而没有一点点的反应,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他凭什么可以这样?”
“老四,你要知道他虽然是刘安,但是还是有段骁扬的记忆的!”且随意安慰他说道。
“那这就更说不清了,既然是段骁扬,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死去而无动于衷?”王子豪恨恨道。
“也许他现在只是记忆比较混乱,也许他只是不善于表露自己的感情。再说了,医生已经宣布了段飞的死亡,他就算再歇斯底里,再痛彻心扉,段飞终究是无法活过来了。总之,事情已经这样,我们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且随意拍了拍王子豪的肩膀道:“或者说,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刘安还是那个刘安,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的。”
王子豪点燃一根香烟,递了一根给且随意道:“我不是生他的气,我在生老天爷的气。”王子豪眼中闪过泪光道:“我就是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让那么多我们深爱的人一个个在我们面前死去,而我们却无能为力。这老天太混账,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所有人一个完美的结局,为什么一定要用生离死别来折磨我们这群好兄弟,为什么?”
且随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长不大的男孩子,他猛吸一口烟,烟雾缭绕里,且随意拍了拍王子豪的肩膀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子豪和且随意一左一右的蹲在医院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一盒香烟见底,徐健和张铭钊带着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男孩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老六他们呢?”徐健看着王子豪和且随意两个人问道。
“我儿子他怎么样了?”中年妇女推开徐健,一个箭步跑到王子豪面前道。
“阿姨,您是?”王子豪略一思索,有些不知所措道:“您是段飞的妈妈?”
“是啊!我不是他妈还能是谁?我问你话呢?我儿子他怎么样了?”中年妇女连珠炮似的发问道。
“阿莲,你怎么还是这个性子,咱儿子能有什么事情呀,看你都吓到人家了!”中年妇女背后一身正装的中年男人忙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