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卿，”慕容道远眼神一暗，果然，对他，她现在已经如此疏离了么？

“慕容道远，”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唤他的名字，“不要重蹈覆辙。”

“你是说你，还是莫艾？”

“都一样。”莫卿的眼神清澈，一如往昔，“我不希望你再走弯路，这么多年，你和我都不容易。”那份不堪的真相里，他也是受害者，如今，对他，她也不会再如过去那般怨恨，可他们如今这般的淡漠疏离，无疑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

“卿卿，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吗？”这个问题，他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尽管早已告诉自己要放弃，可一见到她，依然还是全面崩溃，人，果然永远都是言不由衷。他承认，利用了季林是他不好，可只有这样，她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他身边，心平气和地说话不是吗？

目光触及不远处角落里那个悠闲的身影，慕容道远心内苦笑，

这真是，上了他的话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星巴克内的人越来越多，莫卿也无意再纠缠，她默默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这一顿，我请你，道远，你好自为之。”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至于剩下的，该他自己做主，他的人生，能做决定的，永远都只有他自己，

慕容道远并没有起身，看着莫卿走远，他的眼光立刻也移到刚刚的角落里，果然，不远处那个身影终于是挪出了位子，

只见来人轻车熟路地坐到刚刚莫卿的座位上，自然而然拿起莫卿刚刚喝过的咖啡喝了一口，“慕容道远，你卑鄙。”

“只许你这个新人笑，不许我这个旧人哭吗？黎波鸿，你未免太过自私。”

“自私的是你。”黎波鸿放下杯子，“还有，叫莫艾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才过了七年，你对这前车之鉴，看来还是没有死心。”莫艾那丫头，心眼可是一点都不比李晓真少，这慕容道远挑上她，不是明智的选择。

“果真是历史系的高材生，这说话，也是和寻常人不一样。”

这样儒雅清俊的男子，也难怪卿卿会心动，慕容道远心内一阵苦涩，到底，还是没有希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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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季大师了？”

“嗯。”想起白日里的场景，莫卿心内还是不平静，身边的尹慧也是声音恨恨，“那个莫艾，实在可恨。”把她们的学弟当跳板，利用完了就扔，这外语学院的女人，真一个比一个极品。“慕容道远怎么说？”她知道莫卿刚刚去了哪，

“他知道该怎么做。”认识慕容道远多年，他的秉性，她比谁都清楚，莫卿看着身边的尹慧，临近毕业，尹慧也是越来越忙，工作已经基本敲定，这些日子，她也在忙东忙西，今日能回到宿舍，也是难得。“贾芳柏呢？”这些日子，一直都不见他的身影，

“他，最近很忙。”尹慧的声音支吾，莫卿当然看出了端倪，“慧慧，其实你真没必要，”正如她对季林所说，这世上从来都不止莫艾一个女人，同样的，也不止贾芳柏一个男人。

“他让我等他三年，我就一定会等他。我相信他。”

尹慧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一时之间莫卿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她该为好友即将到手的幸福欢呼，还是为她的痴傻而感到痛心？

她不知道，也没有资格品评，毕竟，她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是剪不断理还乱，有什么资格对旁人的感情评头品足？

算了，感情之事如人饮水，轻重冷暖，个人自知，她只希望在这场感情里，尹慧不要迷失了自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