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家那小子不符合我的要求，一样会被退货，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沉重的话题说完，高楠难得开起了玩笑，她来到Z市，就是为了拥抱新生活，活了这么久，都和那个人联系在一起，现在，是时候为自己多想想了。

女人，除了为男人而活，为自己，又何尝不能？

“你不会失望的。”对此黎安倒是满怀信心，他的儿子，自然优秀。只是，看着勉强支撑的好友，他也是叹口气，

有了一个张瑶，现在又多了个高楠，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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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给你的？”

莫卿随意翻了几页，顿时也是头脑晕晕，果然，她还是不适合这高深的医科。

黎波鸿放下手中的筷子，“好好吃饭。”刚从黎安那里出来就接到了她的电话，难得她主动约自己出来，他不愿意让这些俗物耽搁。

莫卿还是笑，却也是从善如流不再翻阅，“所以，这以后你就是医学院高教授的高徒了？”她语带调侃，“黎医生，今后请多指教。”

这丫头可真是，她明明就知道这是，

只是，对上那张笑意盈盈的脸，黎波鸿也是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烟消云散，慕容道远的事情给她的打击不小，难得她如此开怀，他愿意陪她，“张教授那里怎么说？”

“毕业论文还得改。”做完了课题，毕业论文的事业提上了日程，张瑶的要求从来严格，要她在现在的基础上更加精益求精，“莫卿，将毕业论文写的出色一点，将来直升读研才更有说服力，”话犹在耳，她不能辜负张瑶的期望。

莫卿的神情实在太专注，黎波鸿也是叹口气，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看着桌上另一侧同样是厚厚的一摞书，他也是低笑，“看来，我们真的开始步入研究生生涯了。”连吃个饭，话题都永远围绕着它。

只是，同样的话题，她是喜悦，而他是无奈而已。

这话里，实在掺杂了太多的情绪，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莫卿当然明白，身为黎家的儿子，他没得选择。这以后，他只怕会更加辛苦，

和别的那些科班出身的人相比，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人只怕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只是，让她一直困惑的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选择历史系，“你，当初为何不直接念医学院？”

黎家世代行医，是Z市有名的“杏林世家”，可他这个黎家的长子嫡孙却是反其道而行，着实是让人匪夷所思。

黎波鸿笑，他总不能说是为了暗恋了七年的她，所以才选择历史系的吧，这样说出来，只怕不止是她会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这么个大男人也是会难堪才对，“没什么，”他的声音颇为轻描淡写，“你一个理科生不也一样学了文，我又为什么不能，”

话还未说完他也是懊恼，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说不是呢？”

莫卿面色依旧如常，莫艾的事情虽然是她永远的心结，可现在想想，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人生的阴差阳错几何，可到头来，也未必都是错误。

多少阴差阳错最终都说功德圆满，他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