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昨日的话，应该还没有说完，晓真今天是专门来聆听训诫的。”就算是输，她也要输个明白。

清清冷冷的女声此刻没了往日的悦耳，倒是颇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在里面，看着面前面色倔强的李晓真，贾兰不怒反笑，“晓真，你实在是太天真。当年李真给你起的这个名字，还当真是名副其实。”

李晓真愣住了，她怎么？“贾总，你究竟什么意思？”

“单靠冲动和热情，往往会走进死胡同，要想不战而屈人之兵，要靠脑袋。”她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在纠缠，小女孩，还太年轻，没必要用那么多的心计。

“我跟他的感情，远超出你的想象。”这是她能够坐在这儿和她谈判的资本，“他爱我，我也爱他。”

“他说要娶你，还是说已经准备和我离婚？”贾兰脸上的笑容依旧无可挑剔，拿起手边散发着氤氲热气的绿茶喝了一口，脸上的笑容已是不复刚刚，“许攸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为了你放弃他所有的一切，他做不到。”

“守着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贾总，你觉得的有意思吗？”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他是碰过你，还是曾经对你怎么样？”贾兰不答反问，李晓真却是在一瞬间丢盔弃甲。

都没有！

许攸只是一味地给她钱，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名牌衣服，名牌包，帮她在通往梦想的那条道上铺路，给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明明已经付出这么多，却是什么都不曾对她索取，

她不傻，这世上，从来就不会有没有不要回报的付出，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副年轻娇美的身体，她不介意付出。

可是，可是，

李晓真咬咬唇，她曾经三番两次的暗示过他，可他从来都是避而不见，依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她好，慢慢地，对这个早已不再年轻的男人，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情了，

是纯粹的利用么？还是，爱？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去爱一个男人，母亲和她从小相依为命，父亲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不知所踪，男人这种生物，她早已为自己已经看透，可对许攸，她却是茫然了。

第一次，她自诩聪明的头脑没有派上用场，她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而不是他寂寞才会想起的玩偶，

所以，她才不顾许攸的警告，光明正大地到医院去找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世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可事实证明，她还是输了。

在贾兰面前，她已是输的干干净净，这个女人轻而易举地就击溃了她曾经以为坚固的心房，她，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李晓真，我给你指条明路如何？”从桌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贾兰的笑容也是愈加明艳，“哥伦比亚大学新闻系，那里可以让你今后的路走的更好。”

“条件，”李晓真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交易么，自然是等价交换，这个道理，她懂。

“离开Z市，永远不要回来。”

李晓真一默，拳头已是紧紧捏起，良久方才放下，“我想再见他一面。”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可以。不过，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女子一诺，也该如此。”

“你放心，我不会食言。”在Z市第一铁娘子面前，她不会蠢到再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