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司将我们整个城郊西区买了下来,我们住的房子是你们曾祖当年在齐光染织厂工作时救了老板一命才赏有的,当时虽然口上说是给了我们夏家,可地皮并不属于我们,现在有人愿意出高价售下整个陵苑旧民宅,齐光染织厂老板的后人见能狠赚一笔,自然是顾不上我们夏氏一家了。”
这齐光染织厂子依与俊峰倒是知道的,因为他们住的那一带地方都是齐光染织厂的地盘,听说以前是大厂房,现在败落了。
“爸,我们的院子不能拆。”
那个古式的老院子是她真正的家,虽然因为梁木琴的关系不得已离开,但她心里还是装有这个家的,那里是惟一她装有与妈妈回忆的地方。
而且,如果院子拆了,那爸妈住那里,等晴琳醒来后,连家都没了,该有多失落。
她没能为晴琳做更多,这个家,她一定要守住。
“子依,拆不拆不是我们能够说了算。”
近年来,夏志年身体不适,还有家里的事情,不过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六十岁似的。
“爸,你又来了,齐光染织厂老板的后人在哪?我去和他们讲讲理去,给了别人家的东西怎么能没经别人同意再拿回去,这齐光染织厂老板的后人也太无耻了。”
“当年一个口头承诺不算什么,就算打官司我们也是必输无疑,而且,地皮早已买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这院子我们夏家都住了好几代,别人说拆就拆啊,也许打官司有胜算呢,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我仔细惦算过,就我们的情况打起官司连一分胜算也没有,再说,二姐刚动完手术,那来的钱打官司。”
夏俊峰,典型的学霸,因为成绩好跳级,虽年仅二十岁,也已是大三学生,刚好他学的又是法律专业,他说没胜算,那肯定是没有了。
夏子依咒骂:“到底什么公司吃饱无事做将整个城郊西区买下的?不知道我们陵苑旧民宅被誉为H市的难民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