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阴谋？”柔依警觉看向如月，就算是易容，也一定能找到不一样的地方。

“柔依，你早知皇上服用‘脐香’，可为了皇后的位子，为了千载难逢的时机，你不惜服用偏方致自己怀上龙种，之后又怕龙种有异，于是私下圈养两名青楼里不慎有孕的风尘女子，希望可以在诞下龙种的那天，随机应变。”如月刻意加重尾音。

言外之意就是偷龙转凤，说白了，生个傻子，换！生个女娃，还是换！

“你简直一派胡言！”柔依气的大吼。

“是啊，是一派胡言，可有人会信。”如月漫不经心的瞄了眼柔依，手上通宫令牌在指间打着旋儿。

“皇上不会信的！皇上……”

“为什么不会信？你别忘了，死了的孙朝是你柔依的人，这件事在宫里也算人尽皆知的秘密，补汤的单子是他开，他会没告诉你‘脐香’的危害？这话说出去才没人信呢！”如月嗤之以鼻。

“你不是如月，你到底是谁！”柔依太了解自己的二姐了，就算她脑洞大开，也想不也这么缺德的招儿。

“妹妹若有证据，大可到皇上那里揭发我！若没有，最好管住你的嘴，小心祸从口出。”如月说话时，刻意扬臂收回旋飞在指尖的通宫令牌，臂上长袍滑到肘处，露出光洁无瑕的藕臂。

这一顺间，如月清楚看到柔依眼底迸射出的璀璨亮光，于是乎，唇角微不可见的扯了一下。

“你别得意，本宫早晚会撕下你脸上那张皮！”柔依如此信誓旦旦的态度让如月十分满意。

“好啊，那如月就跟皇后娘娘比一比，看看咱们谁的手，更快一些。”如月浅笑着起身，在柔依杀人鞭尸的目光，大摇大摆的，若无其事的离开了九华殿。

回府的路上，湘竹不明白，柔依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皇上打掉了，自家小姐似乎没必要再弄出‘孕妇’的戏码。

如月的解释很简单，没有‘孕妇’，柔依是受伤害的一方，会得到同情怜悯。有‘孕妇’，柔依马上升级成了幕后主谋，连带着景奕都会受到萧晟宇的怀疑，这可是君臣之间的大忌。

“柔依为求后位竟然想到借腹产子的方法，找的还是风尘女子，轻说，她这是为一已私利。重说，她这是窃取萧氏江山，谋逆的大罪！”如月冷笑。

“小姐，那两个孕妇会不会……”

“不会，本小姐借的是瑞王的幌子，这个节骨眼儿，萧晟宇一定不会让瑞王抓住他任何把柄。”报仇固然重要，但她如月断不会牵扯无辜。

走到拐角，如月扫了眼周围，不经意间扯下手臂上那一小块面皮，形似梅的烙痕赫然呈现。

“小姐，奴婢还是不明白？”看着被如月扔掉的面皮，湘竹一脸疑惑。

“明日是大姐的头七……”如月没有过多言词，声音却冷的让湘竹颤了两颤。

如月走后，柔依在九华殿等了三个时辰也不见萧晟宇折返，心知皇上必定信了那两个孕妇的话，当下顾不得身子，急急穿戴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