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季瑾容醒来,身侧早已一片冰冷,不过这种情况显然她早已经习惯了,锦琳见她起身急忙过来帮她更衣梳妆。
薛灵芸一早起来准备去请安时,却得到了一道皇上的口谕,口谕上说薛灵芸在伤养好之前可以不用去请安,薛灵芸双腿依旧是疼得,走路都成问题,这道口谕来得及时,薛灵芸心中也清楚自己在皇上心中地位没有这样重的份量,只能是昨晚季瑾容做了什么才能让皇上下了这样一道口谕。
季瑾容故意晚了些去,果不其然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妃嫔。
淑妃见她来了,笑道:“宸妃可真是劳累,晚上伺候了皇上,大清早的还要来给贵妃娘娘请安。”
季瑾容笑了笑道:“本宫今日来得晚,昨日伺候皇上有些疲惫,自然比不上淑妃清闲。”
淑妃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她看了看季瑾容身旁空着的位置,用手帕捂住唇笑道:“哎呀!怎么今日不见芸昭容来呢?”
“想必是昨日淑妃娘娘惩处了她,今日发小脾气不想来吧。”成修容在一旁附和道。
“这可是对贵妃娘娘的大不敬呢?听闻宸妃与她关系素来情同姐妹,想来宸妃是知道缘由的。”淑妃看向季瑾容问道。
凌贵妃本来只是冷眼在看着淑妃等人的行为,只是现在淑妃自找没趣,自己当然成全她。
只听凌贵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日皇上派人来本宫这传了一道口谕,说是免了芸昭容这几日的请安,直到她的病好。”
淑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没有再说话,成修容则是讪讪地闭上了嘴。
淑妃回到宫中,却发现元清竟然也在,她惊喜地看着元清,问道:“皇上是来看妾的吗?”
“是的,朕是特意过来看你的。”元清笑得温柔。
薛灵芸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元清的后一句话让她的心情跌落谷底,只听元清说道:“朕是来瞧一瞧你到底有多狠的心思才能够做出昨日你对芸昭容的事情来。”
淑妃闻言脸上血色尽失,她有些口不择言,为自己辩解道:“昨日那是芸昭容不尊重妾在先,妾昨日只是略施惩罚罢了。”
“略施惩罚?当朕是傻的么?昨日那样大的雨,你居然还让芸昭容跪在地上两个时辰!”元清气愤地看向淑妃,眼中尽是失望。
淑妃被他的眼神刺痛,大声道:“只是跪了两个时辰罢了,只是会累些罢了,妾当日被皇上禁足时,心中的痛要胜过芸昭容一千一万倍!”
“当初禁足是朕下的旨,你倒是将怒气撒到芸昭容身上,怎么不将气撒到朕身上呢?”元清听了她的话大怒,都到这时候了还不知悔改,只怕她心中怨恨的一直都不是什么芸昭容,而且自己吧!
淑妃大惊,苦笑道:“妾怎么舍得将气撒到皇上身上呢?”我是那样爱你啊!淑妃心中大喊。
“所以就将气撒到芸昭容身上?”元清反问道,末了又说道,“淑妃,你太让朕失望了!”元清说着走了出去。
淑妃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眼中满是伤痛,但很快就被恨意所取代,除了芸昭容还有谁会跟皇上说?
芸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