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容疲惫地倚靠在美人榻上,她知道自己这次说话的语气有些严重了,可是鸣环这性子如果不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还要在这后宫之中生活那么长的时间,祸从口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另一边,锦琳拉着鸣环回到了东厢房,骂道:“你在季府待了那么久都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怎么到了宫中就不记着呢!娘娘现在正得宠,后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抓她的错处呢!”
“我这不是看寝殿只有我们三个人嘛!”鸣环自知有错,底气不足地说道。
“隔墙有耳知不知道!咱们才来这里几日,这昭仁宫中几十人,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其他宫中派来的探子呢!”锦琳敲了敲鸣环的头,气呼呼地说道。
鸣环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头,闷闷地说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别的妃嫔都巴不得皇上留下来,可就咱们娘娘巴不得皇上不来!”
锦琳笑了笑,说道:“娘娘那是不想太招眼,你想想,新入宫的妃嫔可就娘娘一人受到了皇上的宠幸,别的妃嫔这还不得嫉恨死啊!”
见鸣环面上仍有愤然之色,锦琳又道:“还有,这宫里谁不知道最近前方战事吃紧,正是政务繁忙的时候,若是娘娘在这个时候又是白日里批阅奏折的时候留皇上在昭仁宫,就算其他妃嫔不说什么,太后娘娘也是会厌恶娘娘的。”
鸣环恍然大悟,又低下了头,想到方才自己质问季瑾容的举动,心中有些不安,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锦琳,锦琳见了她这副可怜样子,气也消了不少,笑骂道:“我会去向娘娘求情的!”
元清回到乾清宫后就一直在批阅奏折,对天色将黑浑然不觉,直到李德生将牌子拿来,元清才停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