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已经被点名,不能继续装不存在,北歌沧也决定将这件事情好好搞清楚。
“敢问雷镖头,你们镖局的那个叛徒,欠了多少赌债?”她首先就是看着雷战天,问道。
“这……”雷战天被北歌沧这么一问,才是惊觉整个事件,在叛徒这个细节上,竟然有着他所无法想象的疏漏,他只得干巴巴的答了一句,“这个,草民倒是并未详细询问。”
“连叛徒到底欠了多少赌债都没有问清楚,就确定是北歌沧劫走了你们的镖物,雷镖头,说真的,本王很怀疑你到底是如何统领你们这个京城第一镖局的,反正一定不是用脑子吧?”左荒凌立即在一旁发出讥讽。
雷战天深觉丢脸极了,闷声低头的,根本无法做出回应。
不过北歌沧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她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那么再敢问雷镖头,请问你可曾见过我郡主府的人,身上佩戴过什么刻有‘明元郡主府邸’字样的令牌吗?”
“这……唉!”雷战天此时彻底捶胸顿足的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他哪里曾经见过什么真实的令牌?
雷战天这懊恼的表现,在北歌沧的意料之内。
因为郡主府在开府至今,她从未命人敕造过任何令牌。
今日这突然出来什么刻有郡主府邸字样的令牌,不是十分可笑的吗?
不过北歌沧也不计较。
她仍旧是继续询问下去:“不知道雷镖头今日可有将那令牌带在身上?能否拿出来让我看看?要知道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郡主府的令牌究竟长什么样的。”
这半是调笑的语调,微微缓解了一些气氛的尴尬,却令雷战天更加有些无地自容。
他不敢迟疑,慌忙站起身来,将令牌取出呈至北歌沧的面前。
北歌沧接过令牌,仔细翻看了两下,甚至还凑到鼻前闻了闻气味。
“虽然说,我郡主府钱财不多,替人还不起什么赌债,不过,如此质地差劲的仅仅只是用杨树木制成的令牌,实在是不符合我的品味,我若要命人敕造令牌,怎么也得是檀香木的吧?况且这字体,太丑、太粗制滥造了。”北歌沧一脸嫌弃的说着,在闻了气味之后,神情更加嫌弃了几分,“并且,怎么这令牌上还有一股十分浓重的鱼腥味?甚至都盖过了上面沾染的血腥气了,这样浓重的鱼腥味,只有长期生活在河岸边,以打渔为主的人才会携带的吧?我郡主府,可并没有什么从事捕鱼事业的人啊。”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
但是,综合她所分析出来的这些细节,其实北歌沧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长期在河岸边,会沾染浓重鱼腥味的,并不一定是渔夫之类的。
落沙帮的实力遍布河道,掌控着京城的水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