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宝斋旁边巷子口卖炒饭的张叔一眼就瞄到了楚阳,指着他大喊“他回来了!”
楚阳本能的拔腿就跑。
“站住!”警车里的高音喇叭响起,楚阳乖乖停了下来,蔫头搭脑的走了回去。
一个警察在人群外拦住楚阳,问道:“你是荣宝斋的店员?”
“是”这么多熟人,楚阳也没法抵赖。
“那好,你赶紧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跪在店门口,我们劝也劝不走,让让”警察扯着楚阳进去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楚阳眼神一冷,他才想起已经过了七天。
荣宝斋门口一溜跪了五个人,每个人身边还站着几个,一看就是他们的家人或者朋友。
不过这跪着的五个人,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头上的头发掉得稀稀拉拉,浑身上下能看到的地方全是水泡,有的地方已经溃烂流脓,腥臭四散。
在太阳下爆晒着,更是恶心无比,连围观的群众都离得远远的。
看到楚阳出现,几人急忙转过身,对着楚阳就是一阵磕头“大师饶命,饶命啊”,他们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
楚阳冷然的看了几人一眼,并没有说话,既然敢让他下跪,代价,就是死。
“你就是楚阳?”一个小混混的家长恨恨的看着楚阳。
楚阳眼睛一眯:“不错,我就是”
“你把我孩子怎么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弄好了,我要你好看”中年人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其他几个家伙和朋友也往前站了一步,气势汹汹。
“笑话,这模样你不带他去医院,跑荣宝斋来闹什么?”对于这种人,楚*本没必要给脸。
“金子早就给我说过那天晚上王朝的事,这才过去八天,他们就变成这样了,不是你还有谁?"
"你要他们的头发,指甲还有血拿去干什么?”这中年人也不知道是平日骄横惯了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就是,你到底干了什么,他们这病医院说根本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也治不了”
其他几人的家人朋友也是怒火连天,唯独刀哥身后的两个老人默不做声。
楚阳冷笑道:“哈哈,几个小混混仗着自己人多有*,无缘无故揍了我一顿,还想挑了我手筋脚筋,又逼我下跪,我不过要了他们一些头发、指甲和血,这帐是个*都会算吧?"
"要不我的头发、指甲也给你们些,你们拿去随便弄,不过我也得再揍他们一顿,挑了他们脚筋,如何?”
中年人和其他人将楚阳围了起来,手上推推攘禳,叫嚣道:
“我不管你那么多,今天你要不给他们弄好,你也别想好过”
楚阳没打算理会这些家伙,对旁边的警察说道:“他们这是寻谑滋事,你们就是来看戏的?”
“都冷静点,要在这里闹事,我只有全部带回去”警察对这种事也没有办法。
楚阳不耐烦的挥手,吼道:“我告诉你们,子不教,父之过,看这一个个,成天无法无天、仗势欺人,不好意思,你们这次碰到钉子了,还是纯钢的,给老子滚远点”
“警察同志,这事你得替我们做主”,中年人看警察在边上,也不敢动手。
“我怎么做主?你们孩子错在先,人家就拿了几样东西,你让我把他抓了还是怎么样?”
这些人在这里闹了这么久,他们早就去王朝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
中年人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可我们儿子这样了,难道你们就不管吗?”
“别对我嚷嚷,证据,证据呢?你是说他下毒还是说他怎么着了?人家离开王朝就没见过他们,你们要再闹下去,我就先把你们带回去”
警察也有些光火,要不是身份在这儿,正想上去抽他几个嘴巴。
“闹够了就滚”楚阳没管他们,打开荣宝斋的门。
“遭小偷了?警察同志快来,店里遭小偷了”楚阳看着空荡荡的荣宝斋大惊失色,里面除了一些最普通的东西,其他所有的都不见了。
警察一听也扔下那些人走过来。
“这个,小兄弟,恐怕不是遭小偷吧?你再看看?”警察毕竟专业,一下就发现了不对。
店里虽然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但并不算乱,没有翻动的痕迹。
楚阳在店里转了一圈,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拿起来刚看个开头,楚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张口就骂:“他吗的”
“没事,没事了,不是小偷”,楚阳不好意思的对旁边一脸疑惑的警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