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嘴下却也不弱,轻笑道:“这样些年没见了,张大人精神了很多,起码像个人样了。”这话分明在骂他不是人。
张栩脸色大变,怒骂道:“你这狗腿子,喜欢躲在夜里的死蝙蝠,可让我逮到了,今个我们老账新帐就一起算了。”
“要算可以,只是我怕你那聪明的脑袋记不住。”沧澜继续挖苦道。
见自己的大人被人家气得面色发绿说不出话来,裘怀连忙在张栩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几句话似乎起到了一些效用,张栩的脸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又道:“我才不会被你所激。你们乖乖跟我走吧,我也不为难你们。”
吴华哈哈大笑了两声,插口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可有三个人,你们才有两个人打起来恐怕会有些吃亏。”
裘怀对张栩道:“大人,就是这小子会那种奇怪的异术。”
张栩那双小眼睛将吴华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华当然不会傻到告诉他名字,便道:“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为何堵我们的去路。”
裘怀,怒道:“你竟敢和这样对张大人说话。”
张栩摆了摆手,阴沉沉的道:“沧澜,晚上护好你那院子,小心起火,还有你,小子回去后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被我抓到,哼哼……”说完便带着裘怀走了。
吴华有些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怎么来了又走了。
沧澜,指着道旁的一方界碑道:“这块地面上他不敢乱来,之所以现在来是在警告我们。”
吴华顺眼看去,只见那界碑上挥挥洒洒的写着两个大字“安界”心下对这块石碑大感好奇,沧澜却没有在做进一步的解释。
便道:“警告,他要抓我们事先还要说一声,这是什么道理,这样的情况我以前怎么没有遇到过,他难道不怕我们跑了。”
“他是在向我展示他的力量,上车走吧!”沧澜说道。
一路行去再无半点危险,可是今晚上的事情却很辣手……
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时分,西边山脚下独剩半轮残阳惨挂山头,细碎的的晚霞铺得满天都是。
吴华站在庭院中,不觉想起金甲神人的那句话来:落霞残阳处,血煞染凡尘。
那几只黑煞风似乎感觉到了今夜将到的气氛,前一刻还懒惰的蹲在山头,下一刻却呼啦啦的往西方飞去。
在夕阳的照射下留下几滴如血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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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今天晚上他们会来,但是越痕和沧澜似乎并不着急,不是对方不厉害,而是越痕好斗的性格巴不得对方来,而沧澜那深不可知的力量却是他的自信。
只有吴华有些心焦,此时的小院中也许只有越痕一人会出手救他,但越痕的修为毕竟有限,他可不想拖累越痕。他心中虽然清楚今晚自己最多有黑气缠身,却绝对没有血光之灾,邹闲这个深不可测的人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但那可能要等到越痕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出手,至于自己的死活也许他不会关心,所以此刻的他一直在打坐冥想让自己的神识调整在最佳的状态,以防万一。
院中的小厮都已被沧澜打发,庭院之中晾晒着的白色床单却没人收,在夜风的舞动下显得格外的让人心慌,但是吴华却看得有些呆了,那飞舞的床单像极了白衣女子鬼魅的身法,他突然记起从前几天一同随封龙贴扔进乾坤袋里的那本身法秘籍。
吴华心下一动,竟将它拿了出来,手指上粗糙的感觉让他很好奇里面的内容,他小意的借着烛光看着封面上的一行隽秀小字。
幻空步
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翻开第一页,吴华愣住了,彻底的愣住了,没想到,他根本没想到这本秘籍并非完全靠真元驱使,而是上半册靠真元下半册靠神识。
这对于此时的吴华可是心下若狂,若是白衣女子还在的话,他定会拜倒在地上大声的去感谢她,他有些后悔为何现在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