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人一言不发。
吴华偏着头问掌柜:“他就是沧澜吗?”
掌柜点了点头:“吴华,我看这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定是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其它的事情白天又说吧。”
吴华看看窗外,夜色依旧,不过启明星却已经挂在了天边,看样子时间不早了,便同越痕随掌柜的伙计出去了。
待两人走后,屋内变得寂静无声。
许久之后,李掌柜,抢过黑布人沧澜手中的酒大大灌了一口道:“你说杨大人把那块玉佩给这样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年轻人,用意到底是什么?”
“未必。”沧澜冷冷的抛出一句话来。
“未必?你的意思是说那年轻人在隐藏自己?”他一向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自信的,但沧澜说的,比自己看的有时候还要准,不禁有点怀疑起来。
“也未必。”沧澜又抛出三个字作为一句话。
“你这家伙,好好说话,装什么深沉,到底是什么未必也未必。”李掌柜大大的白了他一眼,面上堆出了一堆鄙视之色。
“那小子,我看不透。”黑布人微微抬起头叹了口气道。
“看不透,这世上还有你看不透的人?”掌柜似乎听到了一件极其荒唐的事情,臃肿的身体差点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就在眼前,而且是两个。”沧澜淡淡的说着,却让掌柜胀大了眼睛,道:“你说另外那个是不是那人?”
“也许是,也许不是!”沧澜继续说着等于没说的话。
撑船的可传回来了消息说这孩子会“无相剑域。”
沧澜继续说着:“今夜却未见他用,所以他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俩躲在一边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小子的用气方式……”
“那东西没有出世,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带他们去见那个人后再说吧!”沧澜说完后,有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掌柜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道:“说了半天等于白说,你这人就不会假设一下,走了走了,好久没有蹲点那样长的时间了,蹲得我腰酸腿痛的。”
屋内油灯被他挑灭了,他了解这个一直在喝酒的沧澜,是个不习惯亮光的家伙。
另一间屋子中,吴华在桌子上找了一个相对好的位置让自己的受伤部位能舒服一点,此时的他全无睡意。
他看着越痕道:“你今天的新招太炫了,起了个什么名字?”
“无名!”
越痕斜斜的躺在床上,伤口压在床上,听了吴华的夸脸色都不变一点的说着。
吴华看着有些乍舌,道:“无名?这名字是不是有点……”
越痕白了他一眼道:“不是叫无名,是没有起名字。”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主动找上我们?”吴华心中隐约感到沧澜和掌柜主动找上自己与上面的人宣战,如此举动吴华不会很傻的认为仅仅只是单纯的因为那块玉佩的缘故,原因也许比那复杂。
越痕少有的揉了揉太阳穴,道:“顺其自然吧!”
窗外,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天空本该有的美丽。
天上,不知道某处。
裘怀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上方站着一个背影有些魁梧的家伙,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张大人。
下面的事情他已经全数告诉给了他。
他听闻之后,没有发怒也没有说话,只有一片沉默。
正是因为这份沉默让他感到很不安,一像以火爆性格著称的张栩张大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咯竟然如此的沉默。
他想知道这位张大人是怎么想的,可是这时的裘怀甚至连看他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许久的沉默之后。
“最后一次。”张大人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消失在裘怀的余光中。
裘怀擦着额头的冷汗,慢慢站起身子,心中知道这“最后一次”的一丝,眼下一片阴毒:“沧澜,你这天界的叛徒,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这样,你给我记住……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