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透过面具看了一眼他那只伤口又裂开流出血的左臂，目光瞬间黯淡，什么都没有说的抬手慢慢摘下脸上的白色面具，当张子楚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后，冷眸蓦然紧缩。

“是你……”

东方寒看着他，目光幽深如暗，看不清眼底的感情：“你果然是一个演戏高手，张子楚。。不，我现在应该要改口叫你‘夜叉’了。”

张子楚一怔，眼里的杀意逐渐转为不知所措的错愕。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我？”

东方寒伸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用力的扔到地上，“砰！”手机彻底被砸碎成两半，连同跟着电池一起滚出来的还有一个微型的黑色芯片，那便是一个微型的窃听器。

“如果那天我没有摔开这部手机的话，我根本不知道里面还安装着一个窃听器！”

面对东方寒的质问，张子楚始终沉默不语。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抓紧枪柄，他知道，这一切都太晚了。

“我从未想过会是你，我甚至愿意相信是其他人做的。但是现实却逼得我不得不怀疑到你的身上，那晚你的出现，更让我怀疑不已。”东方寒突兀冷的一笑，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笑话一样取笑别人的同时，也取笑了自己的愚蠢，“鹰说得对，是我太看轻周围的人了。你是杀手，我是魔法师，终究都要因为各自的使命而站在对立的两方，你没有错，这一次是我输了。”说完，东方寒收枪便打算离开这里。

这时张子楚才骤然惊醒般，急忙上前几步要伸手拉住东方寒时，一个冰冷的枪口却毫不犹豫的对上他的胸口。

他看到东方寒用从来没有过陌生的冰冷眼神看着自己，“你给我记住！如果下次你还要来阻碍我们，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话毕，东方寒不再回头的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张子楚怔怔地站在原地。

望着她的离去，他似乎听到心里有什么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