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们这最好的琴拿出来,这位小姐要弹奏一曲。”穆星辰微微抬起下巴。
梦君心里不由又是一阵叫苦,这位爷真是,刚才不是嘱咐他别这么张扬了吗?可他却偏偏这么高调。
“是,奴婢遵命。”那女孩柔声答道。
不一会儿,手捧着一张琴走了进来。梦君一看便知,这张琴的年代久远,最少也在清朝以前,是红木雕琢的绿绮琴。而且应该还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然的话不会有如此珍贵的手章。
“星辰,这张琴太昂贵了。我有点不敢碰了!”梦君把手缩到身后,不敢伸出来。
“怕什么,这琴多少钱,我买下了。”穆星辰大大方方地说。
“启禀这位相公,这是明末的琴,价值五十万。”那女孩说得轻描淡写。
“什么?五十万,你们要抢钱还差不多!”梦君被吓个不清,差点就失口叫出声来。
“说起来造琴师还不是什么名家,若不然的话,一百万恐怕都拿不下来的。这位相公,您可真有眼光。”那女孩继续推荐。
“好,那我就买下来,这是我签的支票,你回来拿去通兑就行了。”穆星辰潇洒地大笔一挥,随即就改变了这张琴的命运。
“这位相公真是慷慨,您和这位小姐真可谓是才子佳人,日后必有一段佳话呢!”那女孩嘻嘻笑着恭维了两句就退了出去。
这下梦君彻底傻了眼,这叫什么事儿呀?你穆六少再有钱也不待这么糟践的吧?五十万,那得是多大一摞钞票呀?你就这么拱手送给了别人,换来这么一块木头吗?
“喜欢吗?给快给本相公抚琴一首。”望着这妞儿惊讶的神色,穆星辰就将她的小心思猜了个大概。她一准是觉得自己奢侈了,可是五十万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很小的数字,光过年爷爷和奶奶给他的压岁钱都不值二百万。况且,他确实不是冤大头,这家茶社里藏着很多好东西,他是清楚的。其中不乏有年份的古琴,自己的一位朋友喜欢收藏古琴,他也曾陪着一起见识过。这张琴一拿出来,他就从琴的做工,琴身的漆还有断纹认定这绝对事一张有年代的琴了。有道是红粉赠佳人,和梦君认识以来,他还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东西,今天好不容易知道了,还不送件像样的。
“这琴太贵重了,我可不敢碰它!”梦君将手藏在身后更是深了些。她学古琴还是因为爸爸的喜欢,曾记得幼年时,在星明月朗的夜里,抚琴总会伴着徐徐的晚风,将修长的手指付在琴弦上,随后那狭长的琴身就会流淌出一段世间极度优美的乐曲。
当时的梦君很是惊异于这狭长的木匣子,为什么就能奏出如此空幽美妙的乐曲来呢?从那时起起,她就深深地爱上了这种乐器。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不懂事,常常缠着父亲要妈妈,每次父亲无从应答,就拿出琴来,满怀着心事和深沉地奏上一曲。说来也是奇怪,听到这优美的琴身,她马上就止住了哭声。后来,她就缠着父亲交她弹琴,古琴的琴弦很硬,她的小手柔柔的,拨弦的时候很费劲儿,特别是弹掐起的这种指法,需要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按在琴弦上。爸爸心疼她,就不让她练了,可是她却偏不听父亲的,背着父亲偷偷地练。直到有一天,她能将父亲演奏得那曲阳关三叠,像模像样的演奏才出来。
那天父亲的生日,她献上了这首曲子,父亲感动得热泪纵横,紧紧地抱住她,喃喃说道:“云梦,你听见了吗?你的女儿会演奏乐曲啦!”
父亲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了她的手上,而她的心也一点点地湿润了起来。从那以后,抚琴也成为了父女之间一个共同的爱好,在琴声里,他们会自然形成一种默契。家里的那张琴琴色不是很优美,梦君一直希望能买一张像样点儿的琴作为礼物送给父亲。今天她似乎能如愿以偿了,可是这张对于她简直是天价的琴,让她真的不敢去触摸。
“怎么了?妞儿,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滥竽充数的吧?”穆星辰分明从梦君的眼里读出了她的忧伤和她的心事,没准这心事还和她的身世有关。他也曾想过,梦君的生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能将梦君生的如此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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