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六少这一脚,居然把他踹得在地上连翻了几圈,胸腔跟灌了硫酸一样火辣辣的痛,呼吸都喘不过来。
他又痛又怕,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样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焰六少嫌恶不堪的挥手:"把他弄下去看好!"
"是!"纪东霓赶紧上前,跟拎小鸡似的把李强提了起来,往外面拖去,暗暗乍舌。
不说这小子的身体有多差吧,老大的怒火却是显而易见的。
看这小子唇边的点点血迹,也知道他肯定是被踹到内伤了。
才一脚而已啊!
老大威武!
虽然李强可以证明薛辰寰对丫头下药,但是,这还不够。
能布下这个局的人,脑子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这个小小的人证,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打草惊蛇,只会让他提起警觉,往后的行动会更加隐秘,难以找到他的马脚。
何况,在他的后面,还不知道有多么庞大的交织网。若是不全部一鼓作气的揪出来,现在的一切努力都将成为白费。
倒不如顺着他的布局走下去,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代子草的来源是个极大的问题,邑西距离国都有四十个小时的车程,再算上中途休息的时间,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三四天。
焰六少询问过管家,薛辰寰不曾离开这么久过,最多的也就是一天一夜。
这个时间,坐飞机来回都很勉强,毕竟邑西只是个小地方,距离最近的机场都要三四个小时。
何况,现在的飞机火车都必须使用实名制,不管去什么地方,只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都必定会留下痕迹。
交通局和航空局调来的纪录上,并没有薛辰寰的名字。
焰六少有些焦躁,一拳砸在了桌面上。他实在是太小看了这个对手,为着夺得焰家的继承权,应该是从回来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布局了吧。
难得自己也有失算的时候。
被焰六少盯上的人,从来没有逃脱过的。过去因为不被重视,薛公子还能逍遥自在,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成为了某人的囊中之物,可笑他还不知道,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走的是康庄大道。
"夫人,该喝药了。"秋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放在床头。
白素婉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恍若未闻。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被转移过来的几天,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出过。
趁着秋月和明月不备的时候,撩开窗帘看过外面的坏境。楼底绿树成荫,是一个老旧的小区。
和军痞子之前住的地方有点像,但是绝对不是哪里。
寒冬腊月的天气,没有任何树木能绿成这个样子。
唯一能肯定的是,她已经不在国都。
秋月不忍她的颓废,轻声催促:"夫人,就算您心情再不好,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您不顾着自己,也得为弄墨大师和傅总想一想啊!"
弄墨大师是她的父亲白家明,傅总,说的是傅晴,她的母亲。
想到爸妈,她的眼神闪了闪,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秋月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再接再厉:"您是白家唯一的女儿,要是夫人的父母知道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难过的。夫人,还请您保重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