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逃婚,就是为了他?"牙齿磨得咯咯响,要不是努力压制,铁掌就要挥上她白能细致的脸蛋。
"没错!"她被误会得心中烦躁,索性负气的顺着他的话往下吼:"我跟他在一起七年了!跟你连七个月都不到,你凭什么跟他比?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吗?省省吧你!你在我眼里,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我就是要逃婚,就是不要嫁给你,就是讨厌你!变态不要脸粗鄙暴虐的军痞子!他从来都不会这么对我!从来都不会!"
"嘭!"
响亮的撞击声把她吓的住了嘴,焰六少脸色难看得紧,钢牙紧紧的咬合在一起,在腮边鼓起凌厉的角度。暴睁的双目里风暴肆虐,胸膛剧烈起伏不定,气得不清。
她被吓到了,眼里迅速的蓄慢泪水,慢慢的滑落下来,肩膀也轻轻的颤抖着。
明知她说的负气,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和痛心。下一秒,抽身离去,重重的关上房门,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急速走远。
她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惊恐的看着被铁拳砸得变了形的不锈钢床头柜,泪如雨下。
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他先一步预料了她的举动,安排两个保镖日夜守护,秋月也是寸步不离,就连上厕所都跟在身边,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这样的日子跟被软禁没有区别,她无法和外界接触,平时看到的除了焰家人外,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得相见。
薛辰寰特地为她求了一种祛疤的药,只吃了一天,就被焰六少丢出窗外,为了避免他们再有接触,还把她转移到老旧的小区里,彻底和外界断了联系。
她憋得都快要疯掉,巨大的心理压力让她身体出现了反应,谁不成眠,无法下咽,几乎是夜夜都从噩梦中醒来,睁眼到天亮。
他看着她日渐憔悴了下去,心疼无比,又找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得冷着心肠警告她,不要忘了白氏企业之前的教训,若是她有事,白氏企业绝对会一周之内宣告破产,白家,还有她心心念念的薛辰寰,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知道她很倔强,只能用这个方式,来唤醒她的求生意识,让她有信心生活下去。
哪怕这个信心,是来源于仇恨。
她也确实如他所想,心中有太多牵挂,即便不为自己,也必需为家人着想。她努力的吃饭,努力的睡觉,但是每每硬吞下去半碗,又都尽数吐了出来。
不到半个月,人就剧烈的消瘦下去,本来就不胖的手腕更是骨头都清晰可见,看起来有些吓人。
秋月急了,再这么下去,她会被活活折磨死的。
"六爷,请个医生回来给夫人看看吧。"她心疼主人,找到焰六少提建议:"夫人现在一天都吃不了一碗饭,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住啊!"
焰六少默然不语,大步流星的离开。晚上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陌生面孔上来。
不想让家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闹得太僵,所以不好动用焰家的私人医生。这位看似和蔼的中年妇女,是托纪东霓找来的。
白素婉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了不小的问题,她要顾及家人,要好好的活下去,面对医生的询问表现得十分配合,一点抗拒都没有。
问过病人的饮食起居和生活状况,医生又问了一句:"夫人,您上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巨大的恐慌在心里蔓延,她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医生:"什么意思?"
"夫人,请不要激动。"医生见她反应那么大,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根据你的反应,是比较符合妊娠前期的,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断。"
她拼命摇头,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有孩子?忠叔明明说过,她的体制偏寒,不容易怀孕,算是接受了调理,起码也得是一年之后的事情,而且中途还必须保证不能再受寒。
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