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彻底”明显意有所知,苏听晚白了蒋荆南一眼,咬了咬唇:“我说的明明是实话。”
昨天的休闲服已经被换掉,如今穿上这套阿玛尼西装,内搭黑色衬衫,袖扣是黑曜石,时尚感跟禁欲感扑面而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着苏听晚雪纺衫上的装饰,嗓音暗哑:“作为有夫之妇,你觉得你还穿成这样合适吗?”
“你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苏听晚瞪大了眼,夏天她最喜欢穿的就是透气的雪纺衫,这件衣服看上去也简单得体,出了领口比较低而已,可她一天都在工作室啊,又不是参加什么应酬之类的,没必要穿得那么正经中规中矩吧。
蒋荆南敛下眸,姓感的唇角泛起一丝轻笑:“嗯,以后你穿什么我管,低胸v领统统不可以。”
“蒋荆南!我是设计师,保持时尚感很重要的,不能穿得跟职场大妈一样。”
苏听晚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被揉皱了的衣服,脸上的红晕都还没彻底散去。
蒋荆南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她,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明明西装革履却一副衣冠禽獣的模样。
“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嗯?”
蒋荆南站起身来,搂着苏听晚往餐厅方向走去:“昨天跟珊姨一块买衣服,你也应该知道了这个月月底是蒋家那位的生日,我必须去。”
“你都不喊他父亲的吗?”
“几乎不喊。”
每一次蒋荆南跟蒋拓的见面,总是会把气氛调到最冰点,而始作俑者往往就是梁洛欣,蒋荆南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厌恶一个人就是厌恶,你就算把她当空气了,你都还嫌污染了你的呼吸道。
洗干净手后,苏听晚在蒋荆南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拿起一块烤好的面包抹上果酱,轻颤的睫毛下,眼眸清澈。
“长辈的寿宴很重要,你确定我去了之后不会引起什么风波吗?毕竟梁梓杉也会去。”
“她还没有这个资格。”
提起梁梓杉,蒋荆南的眼眸里都泛着冷光,“六十岁寿宴何等重要,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过来丢脸,老头子不会没眼力到那种地步。”
苏听晚敛眸,沉默了良久道:“容我考虑一下吧,这件事意义非同凡响,我也是个怕惹麻烦的人。”
“嗯,不用为难也不用勉强自己。”
同往常一样,蒋荆南开车送苏听晚去工作室,下车之前,苏听晚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蜻蜓点水对于蒋荆南来说怎么可能满足,顺手搂着苏听晚的纤腰,一个法式热吻之后才松开。
“会被人看到的。”苏听晚皱了皱鼻子,拿出唇膏来试图补一补妆。
蒋荆南用手指细细帮她擦去了逸出唇瓣的部分:“我们光明正大,不怕被别人看见,今天我要参加一个竞标会,是南郊那块地王。所以午饭我就不陪你一块吃了,晚上估计也有会餐,我会尽量抽身离开过来接你。”
苏听晚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谈场恋爱不用这么到这么腻人的程度,再说了,万一中标了不是会有庆功会嘛,你身为总裁缺席就太不像话了。我跟陶陶一块吃饭,完了让她送我回家就可以了。”
蒋荆南哑然失笑,眉梢泛起一丝无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粘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