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万籁寂静。
莫夕谨开着灯仍然睡得极不安稳,兴许是晚上那血腥的一幕,勾起了她的记忆。已经三年没有做过噩梦的她,恐怖的记忆今夜一再地闯入她的梦里。
雷电交加的夜晚,锋利的刀尖,白色的小狗,小狗凄厉的叫声,血肉模糊的尸体……
“你要不要听话,还想回孤儿院吗?想和它一样吗?”莫炎天有刀疤的脸庞在闪电下显得是那么的狰狞。
紧接着,小狗的尸体突然换成了醉汉的尸体,醉汉的手脚都零落地散在一旁,失去了四肢的他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抓住她……
“不……”莫夕谨在梦中惊醒,满身是冷汗,整个人不停地颤抖,恐惧地缩在了角落里。
莫夕谨就这样一直缩在角落里,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许是因为害怕她紧咬着嘴唇,双手攥着被单攥得紧紧的,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莫夕谨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恐惧感也逐渐地从心里头撤去。直到她稍微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才知道双腿都麻了。莫夕谨看了看墙上的钟,凌晨四点多了,她已经毫无睡意。她咬了咬牙,伸直了双腿,呆坐着待双腿的麻劲过去才起身。她的浑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她从衣柜里拿出了套干净的睡衣,到浴室了冲了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