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想打一通水上来洗洗手的,却不小心被缰绳带了下去,好在有丫鬟路过,不然她估计现在都还沉在水底。
“你放心吧姐姐,我不会做傻事的。”她没有解释,只是允诺道。
“哎,现在可怎么好,爹若是回来,铁定要休了娘的。”安蓉忧心忡忡地说。
这个问题如意昨天想了很久,李大老爷若是回来,休了大太太是肯定的,阻止他休妻唯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是洗清大少爷的罪名,这样李家就没有立场休妻。第二是大老爷在休妻之前遭遇不幸,这样他就是想休妻也不能够。
但是这两种可能性,一个比一个难。好在灵州到临安一来一去得两个月,等到送口信的人到了灵州,李大爷才会回临安。
她必须在两个月之内,完成这两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里的一件。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她斩钉截铁地说。
安蓉只当她在安慰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路过一个人摊子的时候,安蓉了一个铜板给如意买了个人。
临安城有东市和西市,西市的东西比东市要贵,因为西市住着的多半是权贵富阜。
安蓉领着如意一路朝东市去。
快到东市时,前面忽然传来一阵躁动,那里密密麻麻站了许许多多的人,似乎在围观什么。
安蓉拉着如意往边上缩了缩,这时候从城门里驶出一辆马车,车上装着一只囚笼,笼子里装着一个一身囚服的男人。
那是个非常俊美的男人,一身囚服纤尘不染,脸上也干干净净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披在肩膀上,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困顿颓靡,他悠闲地像是坐在树下品茗看书。
他转过头,视线撞到了如意的。
如意看到他额心有一粒红豆大小的血痣,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