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珑出去之后,寝室中就只剩下始休和轻许两人,始休放下药碗,扶了轻许起来,也不让轻许坐起来,就大刀金马地拥着轻许倚在自己怀中,始休已经退下了一身沉重铠甲,身上有些汗津津的难受,却也不愿意推开轻许,他知道轻许也不会嫌弃他这一身臭汗,轻许伏在他怀中,一时间只觉得世间在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儿了。
始休伸手端过药碗,舀了一勺,凑到面前吹了吹,然后送到轻许面前,一边道:“肯定苦,不过也必须都喝完,秦老说你身子不宜赶路,一会儿你歇够了,还要给你松松筋骨,要是疼,可要忍着。”
“哪里需要你磨磨唧唧的?”轻许挑了挑眉,嗔道,“也不知从前是谁,最怕上药了,一听说上药,脸都吓白了。”
“是啊,是谁啊?这么胆小,真是好笑,”始休一本正经问,打定主意要当大尾巴狼,但是却也忍不住笑了,宠溺道,“不许再说话了,赶紧喝药。”
轻许皱着眉喝完了汤药,始休又忙地喂了轻许一碗水,就让轻许睡下,但是轻许却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始休索性就脱了鞋袜,也上了床,由着轻许这么抱着自己,轻许抱着始休的胳膊,不一会儿就睡熟了,始休一路奔波,忙到这个时候,也觉得乏力,当下也睡了。
南生蹑手蹑脚地进来收拾茶碗,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看着里面两人相拥熟睡,一脸苦笑,取了药碗,然后轻轻退了出去。
关上了房门,南生坐在院中池塘边的大石上,看着水中倒映出自己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南生费劲地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