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妈提到针黹,立夏拼命咬住了下唇,才没有笑出声来。
整个舒府谁不晓得,七姑娘的针线做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她就不明白了,小姐的聪明灵慧怎么到了这针线上就全没影了呢?
舒沫讪讪地辩解:“这些事,自有针线房的人去做。再说了,不还有立夏嘛?”
许妈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指,倒也不敢真的使力,轻轻戳在她的额角,嗔道:“日后嫁了人,姑爷的亵衣亵裤,莫也要借丫头的手?”
立夏到底是个黄闺女,听到这话,哗地涨红了脸。
舒沫心道:有何不可?现代哪个不是现买,谁还穿老婆做的?
许妈一听便知道她是在敷衍,却也拿她没法,叹一声:“你且好好想想,我总不会害你。”
舒沫恐她再说,忙转了话题:“这两日河州有没有信来,爹几时回府?”
许妈脸上便露出笑容:“小姐不说,我还忘了。全贵捎了信过来,说老爷的船已到了仁寿,估摸着明儿能入京,让管家张罗着去码头接人,最晚申时就能回府了。”
舒沫瞧了便笑:“我爹回来,怎么你比我还高兴?”
“还不是为了小姐?”许妈睨她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