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你这性子收敛了不少啊。以前那是跟烟似的,一句话能说出来,现在蔫了吧唧的,看着真不习惯。”
“你懂个球?人家这叫淑女好吗?”蒋梅梅一巴掌打在何军脑袋上。
陆小曼笑道:“我和朋友过来吃饭,他还在等我。”
蒋梅梅摆摆手道:“快去吧快去吧,他这人就是嘴皮歇不下来,逮着人就喜欢说半天。”
“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你是要面子还是要里子啊?”
陆小曼看两人打打闹闹,突然觉得心酸,眼眶热热的,忍了好一会才吐了几口气恢复正常。
陆小曼啊陆小曼,你丫的是越活越矫情了。
于是矫情的陆小曼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迎头看见不该看见的人,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他还跟以前一样,随便往哪一站就跟一幅画似的,引来无数人的注目。
秦瀚宇斜靠在墙壁上,本来听她跟何军聊天好像回到了以前,很有意思,乍见她出来,也来不及躲,就这么面对面眼对眼地看上了。
“长官。”陆小曼不自觉呢喃了一句。秦瀚宇心猛地一抽。
两秒钟后,在秦瀚宇的脑袋给大腿下达前进命令的时候,陆小曼夺路而逃。
秦瀚宇追出去,眼见着她跑到马路中间和一辆车子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追了。
隔着一条马路,陆小曼回头看了一眼秦瀚宇,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在车上陆小曼不得不编了个理由给何睿道歉。回到家,金枝见她脸色苍白问道:“干嘛去了?跟见了鬼似的。”
陆小曼让元宝进屋做作业,然后跟金枝说:“你不是说秦氏迁址了吗?为什么秦瀚宇还在这里?”
金枝不以为然地说:“秦氏迁址,负责人是张小天。秦瀚宇貌似在这边自己开了个公司,不会走啊。”
“what?你是说秦瀚宇还是留在这个城市的?”
“荣宽没告诉你吗?”金枝耸肩。
陆小曼颓丧地倒在沙发上:“啊!烦死了!”他肯定是故意不说。
金枝把她拉起来鄙视道:“有什么烦的?连荣宽都看出来你这么多年忘不了秦瀚宇,现在你们俩孤男寡女的,干嘛不和好?”
“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东非大裂谷那么大一条鸿沟,怎么和好?”
“秦瀚宇腿长嘛,啥鸿沟是跨不过去的?”
陆小曼躺倒装尸体,想着秦瀚宇和别的女人一起睡过,还有过一个孩子,她心里就不舒服。况且,当时他已经为了莫桑榆跟她离婚了。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他赶她走的!
“对了,元宝那学校学费忒贵,我们俩已经倾家荡产了,可还欠着五千块钱呢。”金枝突然说。
陆小曼终于从纠结的盘丝洞里清醒过来:“你们俩五年了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钱存着又不能生崽?”金枝白了她一眼,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陆小曼暗叹交友不慎:“既然没钱,你干嘛找那么贵的学校?”
“我们没钱不代表元宝不应该接受良好的教育。你想啊,元宝他亲爸是一大老板,元宝他干爹是也是一风云人物,你把他送一档次太低的学校,说得过去吗?”
“可是元宝是我在养,现在而今眼目下,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所以你干嘛自己养?谁播的种谁施肥,凭什么等着吃现成的?”
“如果我告诉秦瀚宇元宝的存在,他可能就会抢走元宝。”陆小曼摸着额头,气得脑仁儿疼。
“正好啊,买一送一。”
“如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呢?那他就会只抢走元宝的抚养权,到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我倒没想过,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你丫的给我滚!”陆小曼用抱枕砸在金枝身上,金枝无所谓地笑道:“等老娘去打听打听,看那孙子出轨没有。”
“什么出轨?我们已经离婚了,嫁娶自由!”
“拜托,你们又没办离婚手续,说不定人家找你就是为了办证好结婚呢。”
陆小曼愣了一会,对呀,她怎么没想到这个?难怪两次见到秦瀚宇他都追着她不放,也有可能是想拉自己去办离婚手续呀。
陆小曼,该死的你又自作多情了一回!
“妈妈,什么时候吃饭,我好饿。”元宝眼泪汪汪地探出脑袋问。
陆小曼心疼不已:“干妈没给你做饭吃?”
“干妈做的炒饭好难吃,好像在吃盐巴一样。”
“妈妈这就给你做饭去啊。”陆小曼心疼地在元宝额头上亲了一下,匆忙去做饭。
第二天一大早,陆小曼照例收到了一束大大的香槟玫瑰。但是却在公司门口遇到了何睿。
“你这是……”陆小曼指着他手里抱着的纸箱,欲言又止。不会被扫地出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