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初掀开被子,冷空气让她打了一个寒战,但还是穿上拖鞋往窗边更近走,往下一看,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不断乱蹦,她跟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泪水从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开始,就蓄满了眼眶,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下掉。
顾演文给予年初初的震撼是无法形容的,他在楼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抬起头望着她的窗子,年初初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顾演文的衣摆被冷风吹得有些飘起来,但他依然矗立在风中,像一座不可倒下的山峰一样。
这使年初初再一次想起她等待他的场景,只是换了一个人在等,哭泣声出喉咙,她只想放声大哭,情绪的宣泄吗?大概是。
电话那头顾演文听到她的哭声,一下子慌乱了自己的脚步,慌忙问:“你怎么了!年初初!”
顾演文也不能管什么了,毫不犹豫就往年初初家门口冲去,说来也巧,江寒寒是在年初初醒的前两分钟出门的,她关门的时候由于力量没有使得太大,所以大门是虚掩着的。
拉开了门,年初初的哭声清清楚楚的传到顾演文的耳中,这次不是通讯卫星的作用,是清清楚楚的人耳听到。心就像是被刀子划了一道伤口,很疼很疼。
找到年初初的房间,扭转门把手就立马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入眼的就是年初初穿得单薄,环抱着自己,缩在墙角,她身后是那一面开着的窗户,冷风还在吹进来,她的脸上却全是泪水,不知道她在伤心些什么,连他进来这么大的动作这么大的声音她对此都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像是无神的洋娃娃一般,就像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拒绝和外来人交流。
顾演文手指微微发抖,强迫自己镇定起来,稳住心神走过去,走到年初初的身边,缓缓蹲下自己的身子,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为她而心痛,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