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初一震,手震,心也震。
眼眸中露出不敢相信的色彩,透明的泪水迅速集满眼眶,啪嗒啪嗒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落出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哭,可以说这是一种本能,不用经过大脑思考的本能,大脑感觉这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听到这个声音就该做出这样的反应。
这是他的声音,她曾听过无数次的声音,早已铭记在脑海的声音,她也曾对他说过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又带一丝磁性。
她的眼睛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直在制造眼泪。她不敢回头,她不敢去认证背后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随着他的这一声和当初并无两样的初初而破裂。
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忍不住缩回来环抱住自己的身子,她觉得好冷。她听不到人群喧闹的声音;她听不到烟鞭炮燃放的声音;她听不到广场屏幕的倒计时,她听不到她都听不到。她只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呼吸声和颤抖的心跳声。
紧接着,内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年初初,你不是说你要忘了他吗,现在这么激烈的反应又算是什么?算是一种悲哀吗?不是说好的走完这百米就当他是陌生人吗?你就这么懦弱吗!?”年初初猛然回过神来,泪水已经不见,眼瞳也恢复了以往在人前的清澈明朗。
她以背后的人看不见的角度擦拭着脸上未干的泪水,她有些庆幸自己化了妆,能很好的掩饰眼睑和鼻子哭过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