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的一路上，静默无语。

肖复臣的神色一如平常冷静沉着，没有丝毫不异。

不知道他是看见了那份协议还是没看见，但是协议就在那种报告的下面，只要稍稍注意一下便会发现，不可能看不见。

肖复臣这般冷静的模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上车你看我不下十次，如果有话要说，不如在回竹台之前，先说清楚。”终于快到竹台的路上，还是肖复臣率先打破了沉寂。

秦佳岛转过头，终于不用偷瞄他的神情，看着他，面前这个神情依旧淡漠的男人，问道：“那份协议你应该看见了吧？”

“嗯。”肖复臣回答的很平淡。

秦佳岛猜到了他大概会是这样的态度，便继续道：“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肖复臣没有说话，但隐约间神色已经开始不悦，他将报纸合了起来，转过头，看着秦佳岛，才道：“我以为是你送错的，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说话间，瞳孔瑟缩，透露着一丝锐利。

虽然秦佳岛有时候很害怕那双黢黑又深不见底的眼睛，但是此刻她努力迎上肖复臣那双目光，问道：“你是故意的？”

肖复臣没有说话，而是发现车子此刻已经到了竹台，还不等吴哥开车门，他就从上面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