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夏宇渊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嘲讽,“不是跟踪就好,不过就凭你的武功,你觉得你能保护得了本王吗?”
夏宇渊眸光冷厉地向他射了过去,夜鸢顿时目光一怔,畏惧着将头暗暗垂了下来。
“属下该死,请王爷息怒。”见他怒了,夜鸢也不去忙着解释,急忙跪了下来自行请罪。
他知道若是厉王责怪起他来,他说再多解释的话,也于事无补。
夏宇渊沉默不语地看着他,那眼神凌厉地想要刺穿他身上每寸皮肤,冷冽的令人胆战心惊。
夏宇渊慢慢朝他走了过来,夜鸢屏住呼吸,强作镇静地看着他的鞋履一点点朝自己走来,衣袖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作为一名细作,这是他出于保护自己安危的动作,也更加知道,倘若他一出手,他细作的身份必定暴露,不但完成不了主上交代给的任务,还会毫无价值地死去,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所做的事情。
他要淡定!
夏宇渊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一只手置于胸前,另只手至于身后,这是他惯有的动作。
每当他将身后的手伸出,那便是他要杀人了。
夜鸢清楚地看到他左臂的肩膀有一丝微动,难道他是要……
想到这儿,夜鸢不等夏宇渊出手,他便立刻伸手朝自己的胸口猛击了一掌,这一掌他用了几乎七成的内力,顿时,只觉胸口剧痛,喉咙发甜,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这掌几乎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他整个人如虚脱了般倒在地上。
惶恐地眼神望向夏宇渊,“王,王爷,属下知错,还还请王爷恕罪。原谅属下这一次,属下绝不再再犯。”胸口剧痛地仿佛要将他整个身体撕裂了般,痛苦地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但为了能够化解此刻的危机,即使要他断臂他也能做到。
夏宇渊邪魅如斯地看着连话都几乎说不利索地夜鸢,勾唇淡笑道,“罪该认得认了,这罚吗?”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半会儿,但见夜鸢苍白如纸地脸,还有刚才他出手的那股力道,他便知道他刚才用了多少力道,见他半死不活地模样,他叹气道,“好了,念在你这次是初犯,本王不予你计较。若是下次再敢擅自跟踪本王,即使你是本王最忠心的手下,本王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属,属下明白。绝不会再犯!”夜鸢说完这一句话,整个人像虚脱了似地,躺在地面。
夏宇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冰冷冷地问道,“还能走吗?”
“多谢王爷关心,属下没事。”他忍着胸口的剧痛,硬撑着将这句话说完,然后从地上站起了身子。
夏宇渊倪了他一眼,转身率先一步而去。
夜鸢望着离去的夏宇渊,眼神里充满了强烈地敌意和谨慎。
潜伏在他身边这么久,他还是一样待人如此绝情,唯独对那个女子却是温柔备至。
看来,想要击垮他的方法,只能从那名女子身上下手了。
望着早已远去的那抹黑影,夜鸢也不再逗留,他这场苦肉计做的实在太猛,险些没将自己打残。
翌日,清晨。
一大早的厉王府,便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他们是奉皇上的口谕来见厉王的。
“厉王爷人呢?怎么不见他出来?”一个面目清秀的太监,朝着厉王府一些身份卑微的家丁,很是不悦地扫了他们几眼,唯独不见夏宇渊。他眼中带着一股子目中无人地气势,质问着众人。
一位年纪稍长些的老者,看到他们衣着便知是从宫里来的人。
他拱手走上前道,“不知公公是……”
这太监面生的很,魏安虽身为厉王府管家,但也见过不少世面,什么王孙贵族中的人,没有一个他不认识,就连御前的福安公公他都与他相交甚欢,但从不识得此人。
魏安的话刚落地,那太监身边的另一个小太监,竟仗着为首太监的气势,气势汹汹地道,“大胆!这是皇上新封的御前总管李连李公公。”
魏安闻言一愣,御前大总管。
御前总管不是福安福公公吗,怎么会是他?
魏安心思一沉,难道宫里出大事了,福公公他?
没等他把事情想明白,那叫李连的太监,妖里妖气地道,“福安那个贱奴才犯下欺君大罪。已经被皇上下旨赐死了,以后啊,不管在宫里还是别的地,所有的人都得尊称杂家一声大总管。谁让杂家是皇上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魏安听完,整个人都呆了,不禁仰头笑出了声。
他阅人无数,但还从未见过哪个太监总管敢跑到厉王府里来,大言不惭。
简直是自寻死路,看到如此愚蠢之人,魏安不仅没有丝毫地惧色反而不自禁地乐了起来。
“放肆!竟敢嘲笑李总管,你难道就不怕皇上下旨怪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