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合上的窗户外吹进来的风已经褪去了冬天的寒冷，带来的湿润夹带着万物复苏的泥土的清晰气息。 白尧站在窗前望出去，可以看到眼前一条横过天空的树枝上接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花蕾，欲将开放。

看来春天已经到了……

“雪哥哥，别站在那里，会着凉的。”这时身后响起温柔动听的声音，接着那个人要抬手将手中的外套披到他的肩上时，却被白尧快速的闪开了。

秦素双一愣，慢慢垂下双手，眼神黯了黯。

她和他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即便他是雪哥哥，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依然是那样万寒冰冷，但是曾经那份对她的温柔和好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一千年了，足以改变一切，改变一个家国和一个土地，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更何况是对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神呢……

“你究竟还要多久才愿意消失。”无情的话语，让秦素双的心狠狠一痛。

她如今不但是他讨厌的人，还是曾经伤透他心的人。

她知道，老天爷一定会用最冷酷的方式折磨她这个还残喘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罪人，一定会让她的雪哥哥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她。

看吧——现在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明。

“雪哥哥。”秦素双轻轻叫着他，抬眸看着白尧，眼里一层朦胧，“你还记得过去在雪山上，你把我带回家的事吗？”

白尧一愣。

“那时候我不听娘的话，硬要打扮成男孩子和隔壁的阿牛哥哥去雪山上找雪怪，我们两人打赌。说谁要先找到雪怪，那个人就必须向对方道歉，说对方不是野孩子。”

说到过去，秦素双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