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尧一愣，拿着剑的手轻轻一颤，神色哀伤，“你当真就这么在意这只狐妖吗。”

宿瑶一愣，而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被一旁的独孤红和面前的白尧快速扑捉到。

白尧心一沉，隐隐躁怒，狠下心，“那么他更不能留在这世间了。”

白尧身上的神力爆发，恐怖的力量激发气流震荡，犹如天塌地陷。白尧握着手中的碧寒白龙剑，将宿瑶用力推开，自己朝着独孤红的方向冲去。

“白尧，不要——！”

当白尧举剑要刺向独孤红的心脏时，动作猛然一停，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挡在独孤红面前的宿瑶，“……小瑶，你这是为什么。”为了这只狐妖，值得吗。

独孤红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女，心中竟有种难以形容的高兴，她，是在乎他的。

“白尧，求你……不要杀他。”

白尧那张俊美的脸变得苍白僵硬，看着宿瑶，神情又是那样失望，心疼，“你，喜欢这只狐妖？”他不知道如果她点头说是，那么他会怎样接受这个会让他彻底崩溃的现实。

但宿瑶只是用出奇认真执着的目光看着他，并未说话。

那一刻，白尧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他凄然一笑，慢慢放下手中的剑。他以为她能明白，他以为她是这世间最懂得他的，可是一次又一次，他总是被她的无知伤的全身伤痕累累。

他累了，太累了……

“白尧，你要去哪里。”宿瑶要追上去时，却被独孤红抓住了手。

“独孤红，你快放开我。”宿瑶发现自己挣脱不开独孤红的手，就立即转身朝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喊一声：“白尧——！”

白尧的脚步一顿，慢慢回过头看着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神色莫名，最后说了一句：“小瑶，你记住，天命不可违。”

宿瑶一愣，立时竭斯底地喊道：“白尧，你要去哪里！！”

没等她叫住他，白尧的身影在她眼睁睁见证下，消失了不见，连气息都销声匿迹了。

然而白尧最后离开前所留给她那陌生、生疏的神情，让她的心就好像被挖去一个空一样，什么正在慢慢流失。她无力的坐倒了地上，低头伤心绝望地喃喃着，“……白尧，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