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还这么封建，你们还以为女人在城里就做不成大事业呀！”艳子不高兴地说。

“哟 ，反了反了，关健是你人家张大民的媳妇，天天跑着人家小卢干什么，创事业一般都是两口子嘛，在你们两个之间另一个二娃就不行了，怕被监视吗？”艳子妈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好，姨爹姨妈，算我多嘴，我不请艳子去城里帮我嘛，我们只是一般朋友，我谁也不带，我转转就走！”

说完这话的时候，张力不由在艳子家里的这间堂屋里焉着头。

等父母走后，艳子马上担忧地问他：”你现在在古堡真的不跟朱丽丽干了？”

张力靠近她，“艳子，我已经和朱丽丽闹翻了，而且我骂了她，是用日决型的断绝关系的口吻，所以，我现在不自己创业也不行了。”

这话让艳子心里惊讶得忐忑不安，可是她还是尽力平稳情绪：“张力，没什么的，在城市里失业也正常，我去了重新再找一个就是。”她说得轻松，当然，她也知道张力的能力，她也没有什么好替张力担心的。

说着话的时候，艳子带着张力，去她们村里一个后山的菩萨庙里烧香。

还是那尊观音佛像，中间嵌着蓝白两色珐琅磁的佛像，镀金已经发乌了，花纹缝里金面剥落的地方，沁出了点点铜绿来，艳子在这尊佛规规距距作揖，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香炉上弯弯曲曲冒着三根白烟，气味刺鼻。

面对神像，张力忽然发现自己身边的艳子其实很坚强，也很虔诚，更加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张力心里一动，对着神像拜了三拜。

返回艳子家里，张力吃了一顿午饭，然后马上就要回城里。他害怕看见艳子父母那怀疑的眼神。

艳子一路把他送到通往外界的那条公路上。他其实不要艳子送，但是艳子却坚持要送他。

乡村公路上等着车，他很想抱抱艳子。现在他虽然已经和艳子不是恋人，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和艳子有肌肤之亲了。在这送别的路口，张力伸出手，抱着了艳子的头。艳子有些不习惯他的这种表达方式，有些僵僵的，一脸窘然的样子。但是艳子没有挣扎，靠在他的身边。他伸出手，摸了摸艳子的脸颊。

“艳子，我先回去，你也不要村里呆太长了，我那里处理一处事情，然后开始还要租工作室，你要相信我们，我靠自己肯定能出头的，你不要说明你父母，他们乡村的观念，已经无法解除，只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路，得我们自己走！”

说这话的时候，乡村客车驶了过来。张力笑笑：“艳子，我走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很坚定。这是他传达给艳子的力量，要相信他的力量。

当天下午，张力坐车来到了县里。随即，他在县城火车站购到了当天晚上返回城里的火车票。买了票，到晚上的坐车时间还早，张力便游走在艳子所在县城的大街小巷，天空灰蒙蒙的，县城的标准色调。

县城里有一个河滨公园里，坐在公园小河边的石栏上。头顶是浓密遮阴的梧桐树，眼底是幽绿的河水潺潺流淌，很难得的一种慢下来的惬意。张力就坐在那里，一直坐着，想着自己回到古堡该该如何走的路。一直到傍晚时会，感觉肚子饿得呱呱叫才想着要离开。

张力知道这个县城的’棉娃娃’很出名，以前和艳子恋爱的时候，就听她说好几次。但是感觉没有好好地品尝过，今天，他想好好仔细地品尝一下。

他边走边看着路边的几家‘棉娃娃’店铺。

他走进一家，说了一句：”来一份’棉娃娃’。”收钱的朱丽丽接过他的话，朝服务员喊去。

这时，张力的旁边又来了两个人，听口音，一个是本地人，一个是外地人。本地人是带着外地人来吃’棉娃娃’的。

旁边那个本地人给外地人介绍着’棉娃娃’。

“‘棉娃娃’是我们县城名小吃，你吃的时候，拿这薄面皮把桌上的这些切得小小的配菜包起来，要像包一个小婴儿的样子，吃的时候加上红艳艳的辣椒水，那些配菜就像一个小娃娃的肉，五脏六腑都有，一口放进嘴里，红红的辣椒水嘴里包不住，流出来，红通通的，像喝了血水一样的……”本地人说着。

“好恐怖哦，我不吃了！”外地人说道。

听着对话的张力哑然失笑，他包好一个’棉娃娃’，把辣椒水灌满，放进嘴里，又香又辣，十分爽口，他故意巴咂巴咂着吃很很香的样子做给那个外地人看。

外地人张着嘴吃惊地看着他这付‘凶残状！’张力再次专心地拿起白色的薄皮，把那些十几种配菜一一摊平放在上面，尽量地多放，然后把皮卷起，底部还收了一个口，真的很像一个包起的一个小婴儿，他又把辣椒水往里灌，然后一把把放进嘴里。只见他的嘴塞得满满的，腮帮子胀得鼓鼓的，然后嚼了嚼，对看得目瞪口呆的外地人点点头，说了一句：”味道好极了”，离开了这家’棉娃娃’店。

走出店，才傍晚6点，火车是11点半的。还有好几个小时，他就顺着县城的绕城河畔散着步。

夕阳落下来，绕城河上的夕阳，红得像团大火球，在河面上熊熊的烧着。

绕城河靠甲秀楼的那一侧，河水看上去竟十分清澈，那河畔一侧长着一大一片狗尾草，一丛丛都在吐着大蓬的絮子，迎风摇曳到了水面，这个傍晚时分，在有台阶的浅水，有几个孩子，在河里学游泳。张力忽然也很想游，决定也跳下河去游一游。

他脱下了外衣，只穿了一条内裤，把小包放在狗尾草的中间，凑着天已经擦黑，跳下水里，游向河里的那个孩子。

张力会游蛙式，很灵快。几下就游到那几个孩子的身边，那几个孩子玩的是狗扒，头捣蒜一般，一点一点，游得不快。那几个孩子拍着水，飞溅到他的身上。他和他们在水里跑去，双手乱拨，打起水仗来。水花洒到空中，映着已经露出的月光，变成一串串晶亮夺目的珠子。

“嘻嘻。”张力咧开嘴，喘了口气。对那几个孩子说：”过来！”向他们招手道，我教你们游蛙式。”张力的双手在水中划了两下蛙式给他们看。几个小弟动作不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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