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活着不易 9

张力心里虽说悲哀，可是眼前的这事不能不管，他只要好：“放开我养母，他身体不好！养母，我们走吧！姨如果实在要争这房子，这还给她吧！我俩养母就是租房子住，我们也能活得好好的！她们想怎么就怎么吧！”张力的话让张力养母使劲的剜了儿子一眼，痛骂：“你还叫我儿子，自己家的事不争，还去帮外人，你还有种吗？”张力姨则看着张力，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感动。“好，好外甥，真不惭是我姐生出来了，难得你这么懂得尊敬你姨，佩服！”张力姨感动得真想给张力竖起大拇指。</p>

看着姨的赞沉目光和养母的拼命怨恨目光，张力只要解释道：“养母，这合同不是说要我去金湾公司工作吗？你等姨签了合同，掏出来30万，我去不去金湾房开工作，她不就30万打水漂了吗？所以，你有必要和她争吗？</p>

张力的话顿时让张力养母把怒火转变得开心，连声高叫：“儿子，高，实在是高，还是你高！”张力姨则马上变换心情，脸上扭曲出十足的不满，这当儿，张力养母则机灵地一下子跳上去，从小秘书手里接过笔，翻到签字的最后一页，就说着要签字。（这合同的前一页还有免责声明，那就是字签字人必须是张力本人，否则金湾公司不负任何法律责任）但是，此刻，谁也没有耐心去细看合同，老的打架打得不亦乐乎，张力则伤心不止，整个人的头都是晕的。</p>

“大姨，你叫什么名字？”小秘书问道。</p>

“张大方！”张力养母喜上眉梢，在小秘书指着的合同的乙方位置填好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了手印。</p>

“等等！”张力姨一下子百米冲刺挣脱世界上任何力量的阻挡，一下子冲到合同的面前，一把抢过合同，一秒不到，就“哗啦”给撕了！</p>

张力养母愣了一下，随后破口大骂。张力姨此刻像昂首而立，全身散发出逼人的气质：“我得不到的，你们也甭想得到！”</p>

“我……你这个老妇人，老子撒了你！”张力养母从刚才拼命从张力姨手里抢出的合同，也只抢到一些碎片，他也被逼疯了，这些碎纸片在他看来，就是50万被撕碎了，伸出给张力姨就是一记耳光，张力姨和养母立即和他撕打成一团。</p>

张力上前去拉开对方，可是拉不开，特别是张力姨，此时爆发出极强的潜能，一手揪着张力头发，一手使足劲扇他耳光，张力养母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反过来抓她的头发，又死压在他的胸前……张力伸出手去抓姨的手，张力姨的头又低下来，把张力的手咬住，张力拼命想拉开她，一只手摸到了姨的耳朵，揪了一下，张力姨被揪的惨嚎起来……</p>

坐在远远车上看着这一切的老彭笑了，掏出手机调焦要拍下她们打架的镜头。“丽丽姐，这么可笑的小骗局，这些穷人啊，怎么这么可悲，这么简单的一个套，都识破不了，这在这时争得可怕！”</p>

“合同不假，只要张力愿意，我可以给他马上换大房子！唉，我也没想到他养母和姨这这样上演武行！这就是现实，穷人的现实！算了，你去把小秘书叫回来，这合同不签了，下面的事我自有安排！”</p>

“好的！”老彭拨了小秘书的，交代了安排，小秘书也凑着那个混乱的场面跑开了。</p>

朱丽丽的车开走了，留下张力一家依然在混乱，直到有人发现小秘书不在，他们才清醒过来。</p>

“签合同的人跑了！我的钱……我的……50万、50万……”张力养母扯着嗓子大喊，两眼血红。眼前的张力姨披头散发的，满脸都是血迹，急得大哭。</p>

“老妇人，你还有脸给我哭！”张力养母披着被撒开口的衣服钻里家里的厨房抄起把菜刀，冲出出来大叫道：“你这个死婆娘，老子今天宰了这老不死的！”冲着张力姨就要砍过去，张力姨吓的直往后退，张力则玩命地跟老养母抢菜刀，推开姨和叔，催着他们快跑。</p>

……</p>

晚上，一整天的打斗终于平静了下来，张力养母戴上他很少用上的老镜，拿着纸和笔坦平坐在饭桌着计算着。自己先算了会，然后挥着手招呼着在厨房里做饭的张力，叫他出来。</p>

“张力，你看，你一个月工资1000块，一年万，十年也就12万，二十年24万……这，到退休也不过挣50多万，要是那换房合同我们签下了，一眨眼就是你干一辈子，这事……你明天就不要去计划局了，直接去金湾，去找领导……不，去找那个朱总，你明天就去金湾上班！”</p>

老养母，你这算这些话！人活着又不目是为钱，我不去金湾，我就在计划局好好干，在那里什么打击也受了，不在乎什么了，我就不信我干不出人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