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立即有人领命而去,快得连风卿歌想喊住他都来不及。
“谢皇上。”
“你好好休息吧!曲子朕改天再听了!”皇上说着,转身走向门口,留给风卿歌一个落寞孤独的背影。
自那次以后,皇上有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到来,只是不断派人问候和送来赏赐。
这日一大早,菱悦早早将风卿歌妆扮好,应了她的意思:白色的纱衣,云鬓用简单的金环束起,旁边攒上一朵盛开的凌宵,耳垂上小巧的夜明珠与腕上逸飞的珠子交相辉映。风卿歌在镜前一动,白色的纱衣纷飞,飘渺虚无的如同落尘的仙子。
“小姐,你就像那落入尘世的仙子一般。”菱悦看着风卿歌,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第一次看到一般。
“天女殿下好了吗?皇上还在大殿等你呢?”外面侯着多时的太监焦急的催促着。当看到风卿歌拉着菱悦起出来时,瞬间失了神。听到风卿歌轻笑时,才连忙为风卿歌带路。
远远的,风卿歌就看到皇上国师一干人等在大殿上。皇上来回的渡着步,不时向国师询问着什么。
风卿歌到来,早已有人向内禀报。皇上定下身来看着风卿歌,直到她走近身来,才说:“你这身妆扮也太简陋了吧!”随即又笑道:“不过,对于你天女的身份却是最合适不过了。只可远观,而不可近触,天女——天之仙女也!”
皇上说完,凝视着风卿歌“哈哈”大笑起来,似是高兴的很!
不过那一掠风卿歌而过的迷离,让风卿歌的心紧跟着提了起来。
上了那华丽的乘轿,四周的白纱已经被人尽数束起!以便外面也可以看到风卿歌。紧跟着皇上的龙辇,很意外,凌天琪与凌天啸也在同行列,南宫璟到是不曾见到。随后的大臣中,风卿歌也看到了络无阳的身影。
看向凌天琪,他没有转首,但似是知道一般的,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微笑。
莫名的,风卿歌心中涌起一阵惆怅,东临皇族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大的秘密!
目光的余稍扫过一旁的凌天啸,昔日孩子般快乐率真的他如怀揣一腔心事,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他看看风卿歌,张口欲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驾”凌天琪扭过头去,恨恨的打了一鞭坐下的马,跑到前面,远离了风卿歌。
出了朝阳宫门,因早就张贴了告示,道路两旁的百姓拍着手,伸长着脖子夹道观望。一见皇上的龙辇到来,全跪成一片,高呼“皇上万岁!”
皇上的龙辇一过,那些人立了起来,立即对风卿歌来了兴趣。
他们打量着,崇拜、贪婪、痴迷、惊艳、吃惊、还有妒嫉……
“天女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美丽!”有人小声的向旁边的人说着。
“不愧是我们的天女!”
“天女!”
“天女!”
“……”
不知道是谁带头高喊起来,旁人一起跟着齐声高叫着。
前面的凌天琪满面的微笑着,那边的络无阳似是很愤怒一般,瞪着肆意的打量着风卿歌的人群,拳头握得紧紧的。
风卿歌微笑着向路边的人群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人尖叫起来:“大家看呀!天女她对我笑了!”人们纷纷哄声笑起,更加贪婪的看向风卿歌!
前面的皇上也不禁回首观望。
回到朝阳宫时,风卿歌浑身酸痛得要命。一听菱悦说晚上还得去琼华宫参加夜宴,还可以见皇上避众多美丽的妃子,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皓月初上的时,菱悦就拉起赖床不起的风卿歌开始梳妆打扮。
一件件华丽夺目的宫装被菱悦拿出,件件往风卿歌身上招呼,一件又一件的被菱悦扔开。
良久,菱悦一叹气:“小姐,我都不知道今晚应该将你打扮成怎样才好?”
风卿歌看着那一地的衣服,打了个哈欠,再看向满面愁容的菱悦:“只是参加个宴会而已,又不是出嫁,随意就行了。”
听风卿歌如此说,菱悦一跺脚:“小姐,你怎能这样说呢!你想呀!今天席上一定会有很多的皇上的妃子,你是主角,不将你打扮漂亮些,可就被她们比下去了!”
风卿歌听完“扑哧”一笑:“傻丫头,你家小姐是天女,妆扮得与她们一样,还和她们去比美,不是自动将自己归纳在一类吗?再过,我又不是皇上的妃子,犯得着和她们比吗?”
菱悦一听也蒙了,想想后才说:“是哦!小姐是天女,与皇上的妃子争什么?”
风卿歌走过去,翻了翻那堆菱悦扔在地上的衣服,拣起一件水蓝色的宫装:“这件不是很好吗?就它了!”
菱悦一见,一脸不情愿的帮风卿歌穿上,嘴中还嘀咕着:“这件也太素了!”
风卿歌笑了:“素点好啊!打扮得太过夺目,抢了那些美人的风头,就惹人妒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