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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衣女子年约十三四岁样子,圆脸杏仁眼儿,粉唇俏鼻,纤腰发如瀑,模样秀丽可人。
她本来唇角还带有浅浅笑容,被阎思宏这一骂后,她速往温修宜方向瞧了眼。
眸含羞怯。
见温修宜面容平静,嘴角似乎还有一抹淡淡讽意,她脸色阴沉了下来,眸子里滑过恼意。
这恼自是针对阎思宏。
“宏表哥,你怎么骂人呢?”粉衣女子眼含泪花,十分委屈问。
徐佑轩额上青筋突起,看阎思宏眼神有些不善。
他将粉衣女子轻轻拉过来,温声安慰,“容华,别生气,怎么回事?”
她是徐佑轩二叔家女儿,名叫徐容华,现年十四岁。
“宏表哥说要来找你,我告诉他,说你正忙,让他楼下等你,莫要来扰了你正事儿,可他不听,偏偏要跑上来,我就跟后面追。”徐容华解释着下事情经过。
徐佑轩看阎思宏。
阎思宏下颌轻抬,眼神一如既往阴鸷,根本未将徐佑轩放眼中。
温修宜起身,对徐佑轩道,“佑轩,你这儿有事,我还是下去看小七做吃。”
然后又看七朵,“小七,还不走?”
“哦,走。”七朵有些不好意思点头,她本来就准备走。
她刚刚是有片刻恍神。
怎么每次都能遇见这可恶阎思宏,而这货每次出现或听他名字时,他都没消停。
她是想看看这货这次又想干什么,好奇心一时作祟而已。
七朵不禁有些同情徐佑轩,有这样一位表弟,可真是倒了霉。
徐佑轩表情除了生气外,还有着尴尬,这本是家事,却屡次让七朵知道。有些难为情。
七朵与温修宜一前一后走出书房。
徐容华目送温修宜离开书房,眸子里是掩饰不住失望,粉唇也嘟了起来。
恨恨抠了下指甲后,她对徐佑轩说,“三哥呀。宏表哥找你肯定有急事。你们慢慢聊,我先下去啦。”
然后不容徐佑轩点头,匆匆就出了书房。噔噔下楼去了。
书房内无他人,徐佑轩脸色阴沉得似要滴水,十分不悦问,“思宏,你又想做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何就不能懂些礼节,进屋之前,难道就不会敲下门吗?”
他已记不清这是阎思宏第多少次破门而入了。
这徐家脸面都被阎思宏给丢光了,真不明白爷爷为何要如此溺爱他。
“我想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想做什么?前几日外公才说过。我往后需要用银子时,管去账房支取,为何我刚刚去拿银子时,该死刘帐房说你吩咐过,不许给我支银子。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阎思宏目怒凶光逼问徐佑轩。
徐佑轩沉声喝道,“阎思宏。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表哥。从这一刻开始,你要是再胡闹不学无术,往后你休想从我这儿拿走一文银子。去给我收拾收拾,下午就送你去书院读书。”
“去书院读书?”阎思宏俊美脸上现出一抹嘲讽笑。“成啊,这建议不错,我接受。”
十分痛语气倒让徐佑轩愣了下。
但他很明白阎思宏嘲讽是从何处而来了。
阎思宏曾经不止一次进过学堂,可后都是被先生用鞭子给赶出来。
只因他不但不认真听先生授课,还学堂内惹是生非,打张三一拳,踢王四一脚,用剪刀剪了李五头发,刚开始是小打小闹,后来则是真动手,将其他学子打得鼻青脸肿。
能进学堂读书,多是家中非富即贵,他打了这些人,这些人哪儿能饶他,少不得一番拳来脚往。
本来安静宁和学堂,因他这一闹,给弄得乌烟瘴气,哪位先生还愿教他?
后来,望松县所有学堂先生只要一听他名字,都摇头摆手,花再多银子,也没学堂收他了。
可不能因这一粒老鼠屎,而坏了一锅粥。
于是徐老爷子让阎思宏来到桐林县,嘱咐徐佑轩好好照顾他,让他收收性子,然后再继续读书。
谁料,这阎思宏来到桐林县,别本事没学到,倒很与韩大少那些不学无术之人混了一起,变本加厉胡闹。
徐佑轩了为了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好话歹话说了几箩筐。可他连徐老爷子话都不爱听,何况是徐佑轩,是当做耳旁风,
不但不听,有时烦了,还会恶言恶语顶撞回去,只差动手了。
徐佑轩对阎思宏真是恨铁不成钢,正色道,“阎思宏,这是你后一次进书院读书机会,你要是再不好好珍惜,到时你可别后悔。”
顿了下,他又续道,“思宏啊,我说你那是真心为你好,想想啊,你要是能认真安心读书,将来能考取个功名,到时做为了官,那可多威风啊。你认为外公能庇护你一辈子吗?将来你要怎么办?
思宏,你好好想想,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去收拾行李吧。”
“呸,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事儿用不着你操心。”阎思宏啐了口唾沫,甩了袖子愤然离去。
哼,要小爷去书院读书是吧,好啊,看小爷如何将书院闹个底朝天,到时你徐佑轩就等着来收拾烂摊子吧!
不过,去书院之前,小爷还得出去找些乐子,可不能让你徐佑轩安生过日子啊。
这就你处处为难小爷下场!
阎思宏左边嘴角向上挑了挑,勾出一抹邪恶笑容。
“嗨!”徐佑轩气得一拳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