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端坐在床上的老人应该就是她的祖母，慕蓉老夫人了，而躺在地上昏迷的女子，应该就是她的婶娘杨氏了。

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慕蓉靖雪站在门口一般，黑衣女子直直的凝视着老人，半响之后才开口，“为什么不跪下来求饶？”

当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不是应该充满恐惧吗？不是应该跪地求饶的吗？怎么眼前的这个人却如同平常一般端坐在床上，完全没有因为她进来而感到一丝的慌乱。

“如果你要杀我的话，你觉得我跪地求饶有用吗？”老人不慌不忙的开口。

黑衣女子认同的点了点头，“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老人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显而易见，“不是我有自知之明，而是我知道你，无方师太..”

黑衣女子微微一怔，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无方师太？慕蓉靖雪微微一愣，这个蒙面的黑衣女子就是白天见到的那个静心庵的主持，无方师太，居然是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无方师太虽然一直在掩饰，但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慌乱。

她的确是慌了，她本以为自己是万无一失的，本以为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结果没有想到她要杀的仇人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明白了她的目的。

“从我进入静心庵的那天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你的身份自然也就明白了你的目的。”老夫人回答的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