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忘记了?忘记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就在这里——”欧阳顾言指着人民路旁的烧烤档,当年他的车就在这地的对面停了一下,宴白珊就在这里走过来上了自己的车的,那时,开的是黑色迈巴赫而已。
“嗯,就在这里——我们……我们在这儿喝酒……”宴天碧实在无力再附和下去。
“不是!不是我们在这儿喝酒!是你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我在哪呢?嗯?说说!”欧阳顾言灼热的目光盯着宴天碧的回答,随时准备揭穿。
“你,你在哪呢?”宴天碧开始心虚到腿脚发软。
“我是问你呢!回答我。”
“这,这么多年了,的确不是太能记起。你,你是在我旁边吧?”宴天碧从小到大,从中国到英国经历过无数大小考试,从未如此时此刻般紧张难熬。答不上来还不能交白卷。
“错!”
“你……你——”之乎者也,无从下嘴。宴天碧高扬的头颅已嗒啦了下来,像个泄气的皮球——今天是要穿帮了,这么多年都蒙混过关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要穿帮了!
可她还想作死最后一博,“干嘛要回忆这个嘛?你都说了,我当时在喝酒,喝了酒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呀!”
“请问,你倒底是谁?”欧阳顾言见人嘴硬,不老实交待,反而还试图同自己打太极,他有点忍无可忍了。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厉声的训斥和质问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