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顾言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眸含着一股不可言喻的情绪,不易察觉不好理解。身边的这个男人,现在比在饭桌边时更不动声色,只有纤长的如白玉般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偶尔活动。
副驾位上的宴白珊就这么瞟了一眼,便赶紧收回眼光,正襟危坐,不敢再斜视。
俩个人,这么近,又这么遥远;很陌生又很熟悉。
“后来,你去哪了?”听上去平静而冰冷的声音。
晏白珊闻之身体即时一个激灵,微微一颤。“什——什么?”
“别装了!我问你,那一晚之后,你去哪了?”声音的分贝明显加大,带着不愠。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是在兴师问罪吗?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宴白珊嗫嚅着嘴唇,轻声回应着。
“把我车子弄脏,衣服搞臭、睡床搞乱之后……你这丫头片子逃哪去了?!”其实,他还想说,“把我搞疼之后”,不知为什么,认为这样说,显得自己很窝囊废,不想承认事实是这样的。
这个男人是有精神分裂症吧!宴白珊不得不这么怀疑。要不然,哪来的这么一股子火药味,脾气还很臭的样子。同饭桌边那个温文尔雅,沉默寡言的高冷富家公子形象大相径庭。
难道就这么招了?那他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拖下车,扔到路旁的小树林里才泄愤吧?想到这里,宴白珊再一次望了望车窗外的周边环境。多像新闻里报到的作案背景啊!
NO,NO,NO……不能说不能说。宴白珊决定打死也不能承认。
事隔这么多年,还有必要追究吗?老天,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