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歌双眉一蹙道：“我不是问你，我看起来怎么样，而是问你，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慕念歌问的很直白，这次，没有跟陆言澈拐弯抹角的，陆言澈觉得慕念歌变了，是真的变了，以前，慕念歌不曾对陆言澈说出这样的话，现在，六年后，更加是不可能的，先前是因为慕念歌自卑，胆小，不敢询问，如今，是因为慕念歌根本不屑知道，她在陆言澈眼中是一个怎样的人。

现在……

事情的发展，到了陆言澈无法控制的地步，陆言澈傻眼了，他一心担心着慕念歌，想着慕念歌身上有没有可能有伤害什么的。

“你当然，是完美的。”

陆言澈想起了季景晨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夸奖女生的家，一定要说对方是完美，即便你知道对方有缺点，都不能直白的说出来，需要委婉的说着，不然的话，你免不了被狠狠的打上一个巴掌。

陆言澈是想要委婉的跟慕念歌说，仔细想想，慕念歌在陆言澈眼里就是完美的，不需要客套。

完美？

慕念歌唇角扬起了一丝讽嘲的笑，陆言澈被慕念歌露出的笑意给吓到了，他张了张口，想跟慕念歌解释些什么，看着慕念歌转身背对自己，陆言澈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以前，你要是说我完美的话，我一定会感到很甜蜜，事后，一个人偷偷的自卑着，想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做，才能成为你眼中，心目中的完美对象？”

“现在，你跟我说我是完美的，我不得不说的是，你很有眼光，因为我也是怎样觉得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霜霜告诉我，我一定要自信，一个自信的人，即便没有自己口中说的那么好，总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好的。”

“我一直坚持着，一直想着自己是能改变的，然后，我改变了……可我在你眼里，没有任何的改变，你在心里保留着的，依旧是六年前的我，你怀念着我们曾经的一切，每一件事在你看来，都是美好的，可对我而言，却不是这样，我们有着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想法……”

“陆言澈，你明明知道，我很恨你，恨之入骨，虽然说是给你机会，可我没有一次，是让你进一步的接近着我的，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么？”

“你给我的那些红包，又是怎么回事？每一封里面，都有着属于它们的回忆，你真的以为，我看到了那些字条，我会有所动容吗？”

慕念歌的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她再次转身面向着陆言澈，她质问着陆言澈，狠狠的质问着，她逼近着陆言澈，让陆言澈连连后退着，陆言澈看着慕念歌反应这么大，有些慌了……

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要给慕念歌，这是陆言澈早就想要给慕念歌的，一直拖着，拖到现在，陆言澈怕自己再不拿出来的话，将来会没有这样的机会。

“念歌，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那是怎样？陆言澈是你敢做不敢当吗？既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你倒是说说，该是怎样的，我就站在这里，听着你说，你说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