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哼了一声，杨芷霜伺候着慕念歌。

杨芷霜先将季景晨等人给轰了出去，再然后帮慕念歌擦拭着身体，慕念歌要住院，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杨芷霜看到慕念歌包扎起来的手臂，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念歌，你上次被欺负，是什么时候了？”

杨芷霜垂着头，让慕念歌看不清杨芷霜的神色，听闻杨芷霜的问话，慕念歌先是一愣，紧接着认真的回想着，似乎，从杨芷霜出现在慕念歌的身边后，慕念歌就再也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欺负了。

慕念歌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她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六年前！”

对，就是六年前……

时隔六年，慕念歌再次受伤，那不是慕念歌的错，是杨芷霜的失职。

“我以为，你能够很好的照顾自己的。”

所以，杨芷霜开始对慕念歌放手，让慕念歌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让她做着自己想要做的决定，到头来，杨芷霜发觉，她的决定是错的……

有陆言澈在，慕念歌根本别想要理智。

“霜霜……”

“你别喊我的名字，我听着怪别扭的。”杨芷霜是在跟慕念歌赌气着。

她帮慕念歌擦拭完身体后，直接打开病房走了出去，病房门口，站着慕远凌，陆言澈，季景晨三人，看到杨芷霜出来，三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杨芷霜的身上，杨芷霜走到了慕远凌的面前道：“慕念歌需要一些日用品，麻烦你带我去念歌的房间，我帮念歌收拾……”

麻烦你？

杨芷霜倒是客气。

慕远凌想都没想的点了点头，带着杨芷霜走了出去。

剩下陆言澈，季景晨两人在大眼瞪着小眼……

季景晨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轻咳两声道：“阿澈，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念歌？”

陆言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他在回想着杨芷霜所说的话，杨芷霜说的一点都没错，要不是陆言澈，慕念歌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总归到底，是陆言澈错了……

他错的离谱，错的可笑，错的粗心大意。

陆言澈看着紧闭着的房间门‘呵’的一声，自嘲的笑了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季景晨被陆言澈的话问的微微一愣，再看陆言澈，神色认真，他如实回答的话，陆言澈应该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吧？

季景晨一手托着下巴，细细的想着……

他想起了这段时间，看到的陆言澈跟慕念歌，说实在的，季景晨是觉得陆言澈将慕念歌照顾的很周到，可在杨芷霜看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陆言澈跟慕念歌之间的事，只有做当事人的清楚，他们这些局外人，真的不好下定论……

“要我说实话？”

季景晨看了陆言澈一眼，不确定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