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在白家并不受宠,但大姐你也不必如此辱我,好歹我也算作你的妹妹啊!”白落很快就收起自己眼中的狠意,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委委屈屈的看向白瑾。
周围的学生们看向白瑾的眼神似乎都变化了起来,好像在指责白瑾欺负白落一般,完全没有想起之前明明白瑾才是最受欺负的人。
两人虽并非同胞姐妹,但怎么也算的上是表姐妹,白瑾这般作态倒真的好似故意忽略她一般。
“你不叫白落?”白瑾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白落,难不成她还想挑拨离间么?问题是这些学生原本就不待见自己啊,她这般不是太累了?
白落一窒,原本欲滴的泪水也被收了回去,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不该哭。
“既然你叫白落,我哪有侮辱你?还是你觉得白落这个名字就是个侮辱?那不好意思啊,你叫白痴也是可以的。”白瑾说完便往教室里走去。
“你!”白落眼中闪过一道狠意,拿出自己的长鞭就朝着白瑾的方向甩去。反正现在白瑾还没有正式上课,她动手也算的上是对老师的挑战。
感觉到背后凌厉风声,白瑾眼中一暗,自从她从那鞭笞之声中醒来,最讨厌的武器就变成了长鞭。之前白落朝着自己动手的帐她还没找她算,白落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欧阳丹看到白落的举动眼中也闪过一丝鄙视,装可怜没有成功就恼羞成怒,这白家的女儿果然都不怎么样。
“这可是你自找的。”白瑾迅速回过身子,深深的凝视了一眼白落,眼中的杀意让她微微胆颤了一下。
还没等白落手中的长鞭甩到白瑾,白瑾迅速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那道长鞭,用力一扯,白落就一个些微的踉跄,这场景倒正如她刚刚苏醒那时一样。
看着手中的长鞭,正是这条鞭子将原本的白静彻底送上了黄泉,现在也是它该还债的时候了。
手腕之处闪现一道银光,白瑾看似随意的将手一挥便将绷直的长鞭挑断。整个过程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还在暗中用力的白落只觉手中劲力一松,整个人就差点摔倒在地。
“我的鞭子!”白落眼中闪过震惊,这条鞭子可是她在白阮面前讨好了很久才得到的,虽然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代表着白阮接受了她的存在。
若是白阮知道了她将这鞭子弄坏了,以白阮骄纵的性子,只怕自己在白家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白落心中又气又急,白阮父女现在正是得族长的宠爱的时候,自己本就是要依靠着他们而活的,若是得罪了他们,只怕连自己的父母都会遭殃!
看着仿若没事人一样的白瑾,白落心中更是愤恨,凭什么自己费心经营的一切就要这般被她毁了。
“怎么?你还想继续?”白瑾冷冷的说,若是白落再揪着这个事情不放,自己也不会再顾忌这里是学院了,开了杀戒也不过是离开学院的问题!
白瑾冰冷的话语倒是让白落稍微冷静了些许,现在正是在学院之中,而自己名义上还是她的学生,自然不能像在白家那般对待她。
略一思忖,白落才带着哭腔和愤恨对白瑾说:“既然你损坏了我的鞭子,我自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今天傍晚我要在学校的武馆设下擂台向你挑战!”
看到白落似是真的伤心,众人看向白瑾的眼神更是变了几变。
这个白落果然还不算太蠢。
听完白落的话,白瑾脸上并未出现什么特别的神色,心中却是暗暗对的她有了戒备之心。
她刚才那般果断的挑断白落的鞭子,未尝就没有故意激怒她的意思在其中,然而最后关头白落竟然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愤怒,还用这种似悲似怒的语气挑动周围人的情绪,不可谓手段不高。
“设擂?”白瑾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欧阳丹,似是向她询问。
欧阳丹一愣,从来没有想过白瑾竟然会询问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向白瑾解释:“设擂是一种向对方提出挑战的形式,不同于学生对老师的挑战,设擂挑战是站在双方平等角度上进行的,也就是说,在擂台上没有老师和学生的区分也不论生死。”
虽然在学校的擂台战之中几乎没有出现过死亡的情况,但擂台之上也从来没有限制过生死。
“你确定你要向我这个‘废物’提出挑战?”听完了欧阳丹的解释,白瑾讥讽的勾起唇角,看向眼前的白落。
她们从来都是将她看做木系灵力的废物,现在白落却是对白瑾提出了这种挑战,不是明摆着欺负她么?
同学们这才想起眼前的老师过去的一年内一直在被他们欺负,更不用说她传遍了整个城的废物之名了,白落这般找她挑战,着实算不上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