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吧。”欧阳沐霖望着眼前的男人,指着楚辞手中的档案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开始陈述病人的病情:“三年前,她的病情虽然得到了控制,但这两年又开始反复,并且这一次是完全失控的态势……现在癌细胞已经全部转移,全身的器官也在急剧的衰竭……”
“然后呢?!”楚辞薄唇中,蹦出冷冷的三个字,整个人的迸发出凛冽的寒意。
“然后——”欧阳沐霖瞥了一眼言辞冰冷的楚辞,心下不由得一沉,稍作停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继续道:“她这两天的身体机能已经衰竭到了最顶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已经咳血了,而且情况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恐怕——”
“恐怕什么——”楚辞深邃的眼眸里的锐利,急剧上升,身上的凛冽寒意又浓了几分。
“恐怕——”欧阳沐霖对上楚辞凌厉的目光,脸上的清淡已经荡然无存。这一刻,面对愤怒的楚辞,他竟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恐怕,也就是这一两天了。”欧阳沐霖只觉得口中嘶哑,但本着医者的职责,艰涩的说出了这一句。
“你说什么?”楚辞顿时怒不可遏,右手大力的抓着欧阳沐霖的衣领,狠狠的将他甩到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受到牵连的茶几上的素白茶具,应时碎了一地惨淡的悲壮。
“亏你还自称京都名医!”楚辞的冷颜在摔倒的欧阳沐霖的面前无限放大,大声的吼道:“庸医,都是庸医!!”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欧阳沐霖,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但我陈述的都是事实。”
院子里,本来和小团子在花坛里玩的正欢的秦念楚,听到客厅里激烈争吵的声音,赶忙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