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尹生气道:“我用解灵匕首吊着狼妖主,这几天他一直居于秋家庄等消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怎可错过?”
杜三娘哼道:“楚流月那丫头道行虽浅,但人却机灵。我几次走动都被她发现,警觉连连。那杜老匹夫也不知是不是有所料,在屋后竹林,屋前树丛中,都派有仙灵院弟子暗中保护。”
傅尹嗤笑道:“你便连几个小弟子也对付不了?”
杜三娘:“几个小弟子我岂会放在眼里。只是我身受了伤,不能一举毙命。那小弟子惨叫起来,引来那杜老匹夫,那丫头杀不成,我也要死了。”
傅尹压抑着怒火,暗道:“我当初救你,可未料到你如此不济于事!”
杜三娘见他面色有异,知他对自己不满,当下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帮手,他为了弟弟什么都愿做,只要有他在,那楚流月便活不了几天。”
傅尹略一思索,道:“他是仙灵院的人?”
杜三娘微微一笑,道:“正是。仙灵院的人,不更好下手?”
傅尹并再就话。杜三娘似是支持不住,痛呼一声,整个脸面裂开,露出骷髅原相,道:“傅公子救我时便说了,我们同是狼妖主的敌人,那我们便是朋友。眼下狼妖主四处寻我,仙灵院的老匹夫也四处寻我,我们既是朋友,傅公子便替我寻个安全之所吧?”
傅尹道:“俗言称危险之地便是安全之地。秋家庄有一枯井,平时无人。你若是有胆量,便住在那里,我包谁也寻你不到。到时我也可时时给你丢几个活人下去,让你快速恢复法力。”
杜三娘喜道:“如此最好。”
前山喧闹一夜,后山却是寂静如初。
清晨,耳听泉水叮咚,鸟儿鸣叫,竹叶飒飒。楚流月心情大好,她伸了个懒腰,喃喃道:“死狼妖已离开了三五日,也不知去哪了……”
她忽地一怔,拍着脑袋皱眉道:“你怎么想起他呀?”
楚流月站起身,暗道这死狼妖指不定在哪找着解灵匕首呢,她猛打一个冷颤,取出斩猫剑,先武练一番斩猫七式,活动开筋骨,又趺坐于岸边吸收灵气,演练知仙术术法,整个人一想到秋辰正寻找解灵匕首,便变得十分亢奋,恨不得立即学了那大神通在秋辰扎死自己之前扎死他。
时至黄昏,楚流月练了一天也乏了,她想起温静安,便径行至前院。只见前院众弟子喧喧闹闹,不知嘀咕着什么。她也不管不问,在人群中看了看,寻到了夏月云,将其拉到一旁,直接问道:“温静安还没回来么?”
一般人若听楚流月提起温静安,必会面色古怪心中坏笑,可夏月云却是面色如常,似乎近日来的流言风语未过其耳般。她道:“温公子受伤颇重,被接回竹林静谷了。”
楚流月心里一阵紧张,心道都接回温家了,难不成是要准备后事?她心中大为悲恸,泪珠滚滚而落,颤声道:“他、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夏月云道:“温家主有些神通,温公子死不了。只不过我听闻他刚醒过来,便被温家主打了一百个板子。”
楚流月一怔,听温静安无性命之忧,破涕为笑,道:“这好哇这好哇。”她一顿,又急问道:“他爹为何打他?”
夏月云有些欲言又止,在楚流月再三催促下,方才说道:“你与温公子,本就有些,本就有些风言风语,你们消失了两天两夜,人们都道你们私奔了!温公子家教甚严,听说若不是温母拦着,温父便要打死他了。甚至还禁足百天。他现下虽无生命之忧,伤痛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