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月怅然若失,独自一人回到石屋,径直倒在床上,想着适才一幕,感觉被他握住的手一下变得热了,脸也跟着热了,她把薄被盖在脸上,低声道:“不要想他不要想他不要想他,你要跟他做朋友,不要做夫妻,不要想他……”
温静安虽答应翌日便来看望楚流月,但他这一走,竟走了半个多月。半个月来,楚流月每每期盼,每每希望却总是落空。她功课虽未落下,但空暇之时,总是不经意想到这个眉清目秀,温良如玉,善良可爱的翩翩少年。
这一日黄昏,楚流月了收了功课,向深林处看了一眼,一阵心烦,心道:“这温小哥可真是小家子气,我们两个也不曾发生什么,只不过手捏了捏,眼望了望,他怎地吓得不敢来了?”
她在心里将温静安认作了朋友,一想到有可能失去这个一路关怀照顾自己的少年,不由地一阵烦恼,径直走到泉边,看着浄浄流水,黯然神伤。只在这时,林中传来窸窣脚步声,楚流月心里一喜,急忙回头道:“温静安。”
待看清来人之后,楚流月脸现失望,冷哼一声。只是她刚回过头去,身后突然疾风大作,似有一物袭来。
楚流月急忙抵挡,为时却晚,身子一轻,被人提在手里,又猛地摔了下来。
楚流月痛得呲牙咧嘴,骂道:“死狼妖,你有种便打死我!”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桃花湾秋家庄少爷秋辰。这两个月来,他知楚流月在这仙灵院必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便回到了桃花湾,偶尔回来一次,逗留半日,便又回去,谁料这一次刚回来,便听到楚流月唤着另一个男子,心中难免一怒。
秋辰道:“你刚才唤我什么?”
楚流月不语。
秋辰道:“适才我上来,怎地听了你跟温静安的风言风语?”
楚流月还是不发一言。
秋辰蹲下身,目光冷酷地看着他,手指紧捏着她的两腮,道:“那小子天天上山作做什么?嗯?跟你谈情说爱?”
楚流月怒瞪着他。
秋辰手一紧,道:“死丫头,有胆做没胆说么?”
他加大了力道,楚流月牙齿一松,血一下渗出了嘴角,她呜咽叫着,挣开束缚,骂道:“蠢狼妖,我的嘴巴被你捏着,你叫我怎么说话?”
她一下跳起身,吐出一口血水,怒道:“这明明都是风言风语,你当什么真?”
秋辰怒道:“这难道是空穴来风?他前段时间天天来到这古松净地,难道是来看景?”
楚流月道:“是啊。”
秋辰一掌打了过去,楚流月堪堪躲过。楚流月道:“哎哟,咱们本就是假夫妻,你吃什么醋?”
秋辰失笑道:“你说我吃醋?我因为你这个死丫头吃醋?”
他嘴里说着话,身子不停,一下掠到楚流月身侧,将她拉至崖边,将着扔下崖去。头朝下倒掉着。
楚流月骇叫一声,脚踝一紧,下坠的身躯陡然一停。她脑袋朝下,看着千丈深的崖底,听着耳边咆哮的泉流,舞着双手,大叫道:“死狼妖,把我拉上去,把我拉上去!”
秋辰悠闲地坐在崖边,手提着楚流月来回晃着。楚流月只觉天转地转,脑袋肿涨欲裂。她暗骂一句,心想别人只道我是你的少夫人,真实情况咱俩还不清楚么?别说我跟温静安没什么,就算有什么,又犯得着跟你解释么?挨千剐的死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