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穿过石台,本站得熙熙攘攘的弟子们如水波般分开,让出一条小道,不住打量着走在中间的二人,心怀各胎。
楚流月二人随着那弟子来到后面一排屋舍,那弟子开了门,寒暄了几句就此离开。楚流月进了门,只见屋内摆设简单,窗明几净,偶有微风吹动窗户,送来一阵清香,缘是此窗正对于郁葱山林,飞流瀑布,让人心旷神怡。
她伸出双臂,还未等雀呼一声,身子突然一轻,猛地被人抛在了床上,一人影紧接欺压过来。
这姿势太过暧昧,楚流月小脸一下变得绯红,惊怒道:“你想干什么?”
秋辰低头往她身上一嗅,道:“你个懒猪,你是不是一直未洗澡?”
楚流月一怔,骂道:“我整日被你追得风餐露宿,喝口水都他妈地得靠野果,还洗澡?!”
秋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楚流月怒道:“你笑什么?滚开,别这么……别这么压着我!”
秋辰叹了口气,道:“你怕什么,我对你又没甚**。你看你这般模样,头发油腻,脸上蒙灰,衣衫褴褛,还有这柄小破剑……怎地你也是我秋家少夫人,总该注意些仪表,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秋少夫人过着什么悲惨生活。”
楚流月骂道:“难道我过的不是悲惨生活?把我囚禁在笼子内的不是你?!”
秋辰想了想,道:“这倒也是。”
他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楚流月气极,一拳向他脸上打去,后者轻避而过,楚流月趁机从他怀中钻出,刚跳下床,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只见一弟子端着餐盒站在门口,他不知站了多久,但想来已把刚才一幕看在眼里,眼里大是古怪。
秋辰斜卧在床上,慵懒支颐道:“把菜放那吧。”
那弟子反应过来,急忙把餐盒放下,疾步而去,边走边向后回关,嘀咕道:“听那秋夫人的话,那秋少爷曾将她关在笼子里,那秋少爷怎地嗜好如此古怪……我只听闻有绑在床上,还未想到有更甚者……啊呀呀,我怎地想这下流之事……哎哟。”
这弟子脑子里胡思乱想,那厢楚流月却正大块朵颐地开心。她吐出骨头,正准备拿起另一块鸡腿时,那鸡腿却兀自飞了起来,楚流月几次抓握,都未成功。
楚流月瞪眼道:“死狼妖,把鸡腿还我。”
秋辰有心捉弄她,手指一转,那鸡腿跟着飞速转起,带起阵风,吹起楚流月鬓角碎发。
“走。”
秋辰手一指,那鸡腿便向门外飞出。她跟着飞奔而出,但只顾眼前鸡腿,却忘了脚下门槛,一个踉呛,哎哟一声,与门外一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不意门内撞出人来,身子跟着晃了晃,立即顿住,又惊又喜,道:“是你?”
楚流月听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只见这人眉清目秀,目光清澈如水,风度翩翩,不是温静安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