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三个,属于“实习生”身份,面子还没大得要赵夫人向他们解释此举的用意。
不过,琴苗苗知道,楚景修和计正涛与她一样,都很奇怪赵夫人为何请了虚微子,还要找上公会?
一切准备就绪后,虚微子拂尘一扫,下了指令,他带来的几个弟子忙走到他身后,一字排开,各自找准了方位,开始摆阵。
琴苗苗轻哼一声,冲计正涛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走到自己的香案前,掏出了桃木,不对是竹剑。
“赵夫人请回避下。”虚微子边说边拿出一张符纸递给赵夫人。
这种场合,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东西,发生什么事,到时候恐怕没有闲工夫去照顾他人。
“这里就交给各位了,我在前面准备了厚礼,等大师们的佳音。”赵夫人客套地冲众人点了点头,带着助手离开。
虚微子拂尘一扫,发出了指令,那几名护、法的弟子嘴里念念有词,虚微子手里的符纸也甩了出去,
屋子里的气压骤变,隐隐一股阴风朝里灌。
虚微子十分有节奏地甩着手里的符纸,配合那几名弟子嘴里念叨的台词,周围的气氛愈加诡异,见时机成熟,虚微子抓起桌上的糯米,朝空中抛去。
比起虚微子的有条不紊,计正涛显然就要慌乱得多,他拿起手里的竹剑胡乱比划了两下,符纸点燃,抛向空中,然后把一壶黑狗血倒在地上,最后抓了一把糯米朝空中甩去。偷偷看了琴苗苗一眼,见她没有动作,想了想,又抓了一把糯米扔出去。
“同样是驱鬼,差别怎么这么大呢?”琴苗苗自言自语,声音压得很低,
楚景修轻笑,“不管这虚微子是不是有真材实料,他都代表着墟谷观,那是百年大观,就是花架子,也比大叔摸鱼半个月偷学来的,要花哨得多。”
那倒是。
琴苗苗点头,眼角朝虚微子瞄去,看着他因为念念有词而一张一翕的嘴唇和手里的动作,目光微微一滞,这个牛鼻子道长难道……
计正涛百无聊赖地站在香案前,他能玩的花把势都玩完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拿着竹剑胡乱舞着,等着琴苗苗的暗示。
周围的寒气渐渐朝香案聚拢,气温低得不能再低,从鼻孔里呼出的热气都带上了一层白霜,琴苗苗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都说这里交给我了,你偏要来凑热闹。”微微嗔怪的语气里,包含了楚景修浓浓的疼惜。
琴苗苗大煞风景地翻了个白眼,拿胳膊肘蹭了蹭他的胸口,“你觉不觉得那个什么道士有点不对。”
“嗯?”楚景修挑眉,朝虚微子望去,那一板一眼的动作非但不花哨,还给人一种祥和宁静的感觉,只是……
转目,他将目光望向那几名打坐护、法的弟子,眼角弯了弯,“苗苗,干脆我们也弄个道观算了,比起他们,我们的手段更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