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苗苗只紧了紧眼，没有拒绝楚景修的殷勤，而楚景修的动作也越加纯熟轻柔，直到琴苗苗表示自己吃饱了，他才满意地笑了笑，还不忘给琴苗苗擦嘴。

计正涛暧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又转，眼里的酸味越来越浓，“现在的孩子啊——”

尾音拖得长长地，一个劲儿地摇头，未说完的后半句带着玩味的深意。

琴苗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突然问道：“说起来，我还有个疑问，大叔，你做这行很久了吧，怎么连实习都没通过？”

“符咒师”的能力，基本上都是先天的，后天经过正确的引导和实战经验的积累，慢慢提升综合能力，当然，也有个别的人在经过某个**，或者外界刺激后，挖掘出了潜能，拥有了这项异能。不过，就眼前这个，琴苗苗笃定此人一定是先天的。

计正涛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道：“我都是自学的，理论上马马虎虎，实战能力也不强，每次转正的时候，都没通过考试。”

说完，他憨厚地抓了抓头发。

“转正考试很难吗？不是积分到了就转正吗？”琴苗苗突兀地问道。

“难倒是不难，我每次都是运气不好，临门一脚出了偏差，积分只是转正的必要条件之一，实习积分够了之后，还要通过转正考试，每次考试的内容都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难度，和实习任务差不多，就是……”

琴苗苗了然地看着计正涛，“你都是自学？”

计正涛有些郁闷地说道：“我从小就能看到鬼，小时候家人都认为我是怪物，我从来都没有朋友。中学的时候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知道自己有通灵的本事，之前还想做个灵媒，后来才知道，那些是歪果仁的玩意儿，我们华夏都是道士。我也曾到道观拜师，不过，嘿嘿……”

说到后面，计正涛不好意思红了脸。

琴苗苗冷哼。

现在的道士都是修身养性的，能驱魔抓鬼的，估计没几个，计正涛恐怕是找错了地方，找错了对象。

如今的“符咒师”基本上都隐匿在繁华的都市里，毕竟，“鬼”这种东西就像感冒一样，还没有找到方法使其绝迹。确切地说，只要有“人”的存在，“鬼”就不会绝迹，“符咒师”现在是赚钱的行业，除了抓鬼，顺带看看风水什么的，出场费直逼大牌明星。

当然，也有老牌世家还秉承着祖训，恪守“符咒师”伟大的责任，可在琴苗苗眼里，“符咒师”是365行，行行出状元里的一行，而且，还是很赚钱的一行，所以对于计正涛愿意顺应自己的天赋，做一名“符咒师”，琴苗苗表示，这在她的意料当中。

“我一看你们就是有实力的，所以想着如果我跟着你们，平时可以多学点东西，到时候通过实习考试也容易。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之前几次，我也曾找过几个实习生搭档，有的还是大世家的子弟，不过……”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琴苗苗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意思，世家子弟虽说都不是眼高手低的，可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里，过于热情，人家只会认为你是在巴结。他们到公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份合理化、正式化，就算要组队，也是与同为世家子弟的人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