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是在扮英雄救美?”张贺双手抱胸笑起来。“谢青砚,敢不敢说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谢青砚轻笑。“我不像你,做事还有目的。”
“不要理他。”无忧扯住谢青砚衣袖示意他没必要和张贺这种人说话。
“没事。打算回宿舍还是去看会儿书?”谢青砚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无忧小手。
看会儿书的意思无忧当然明白,那是他们白天说好的邀约。
“去看书吧。”无忧不理会张贺别有深意的笑,跟在谢青砚身边一起向图书馆走去。虽说他们有邀约,但是没什么见不得人,而且图书馆是共众场合,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张贺在背后吹了声口哨,对着无忧大声喊了一句:“有夫之妇,当心玩火**!”
无忧自然对那句话选择无视,谢青砚也只是冲着她会心一笑。
“你怎么会在那里?”远远甩开了张贺,无忧才问出心中疑惑。
“刚送熊宝回来正好看到你们。”
难怪,无忧心头疑惑顿时烟消云散。
两人一起来到图书馆,无忧坐在阅读区,看着谢青砚和另外两名年长的女生交接工作,女生很快收了东西对他们挥手笑着离开,谢青砚又泡了两杯茶走到她身边。
“她们在说什么?”无忧好奇地看着俊脸有些发红的谢青砚。
“没什么,开了个玩笑。”谢青砚难得发窘,无忧大概也猜出了玩笑的内容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学姐们就是这样,喜欢关心别人的私事。”
“你姐姐也念大学吗?”无忧转移开令两人尴尬的话题。
“我姐姐没有念过大学。”谢青砚的表情有些失落。“我家条件不好,她为了支撑那个家,高中毕业就辍学了。”
“是这样啊,难怪你一天打这么多份工。”无忧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垂下眼睫默默点了点头。
“不止是这样,你一定想像不到的。”谢青砚手肘支着桌子,心痛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幕。“我们一小,爸爸就冤枉死了,妈妈一个人把我们带大,吃了好多的苦,所以身体一直不好。”
无忧张大双眼认真听着谢青砚的讲述,那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她的悲伤故事。
谢青砚五岁时公园公厕内的无名女尸成了他们家的劫难,父亲意外被冠上强奸杀人的罪名,因为没有任何人脉和钱财疏通关系,一审这罪名就坐实在了父亲头上,最终被判决死刑,让他们这个本就平凡的家庭一步落入了地狱。
母亲因为长得过于漂亮却不会讨领导欢心早早被下岗,一毛钱难倒英雄汉的年代,为了拉扯他和姐姐两个孩子,血她都卖过不知多少次,更不要提背着两个孩子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欺负。
姐姐十六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为了给她治病,母亲甚至还偷偷卖掉了一颗肾,这种重创加上她长年累月的疲劳,以至于她才三十多岁就苍老得不成样子,在姐姐考取名牌大学,全家都一团兴奋时,母亲突然晕倒,送进医院后检查出患了尿毒症。
姐姐知道了母亲为她所做的牺牲,最终放弃了她进名牌大学的机会辍学回家,全家人悲痛地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惜一切努力供他念最好的大学来圆姐姐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