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下走，初九一边揉着依旧朦胧的眼睛，表情呆呆萌萌的，像是萨摩耶又像是小狐狸，十分的可爱。

“九儿。”顾言冰冷的表情就像遇见暖阳的冰雪瞬间化开，快走两步到楼梯处，张开臂膀等待初九走下来投怀送抱。

“哦哦。”初九没有怀疑。

她看到顾言张开的手臂，笑着小跑两步，然后跳着扑进他的怀抱中。

顾言抱着她原地转了两圈停下，低头啄了一下她娇艳的蜜唇：“新年快乐，九儿。”

“新年快乐，言！”初九甜甜地笑。

“早餐和午餐在家里，晚上在外面吃，然后去新年音乐会？”顾言拥着初九，心底涌动着幸福感和满足感。

“好啊。”初九点点脑袋瓜。

“一起做早餐吧！”顾言拥着初九走向厨房，一起做甜蜜的早餐。

吃过早餐，刚刚好过了八点。

初九刷了碗，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早间新闻的顾言，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言，刚刚就想问你，那些绑匪招供了吗？”

“嗯。”顾言伸手握住初九的手，“早上你下楼那会儿，他们刚跟我汇报完昨晚的情况。”

“是谁？”初九看着顾言眼底突然闪过的一丝阴冷，心里咯噔一下，“真是穆然……”

“难道她真的因爱生恨了？”初九回想起在医院里，汤圆圆说过的话。可她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应该单纯因为这个原因：“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样没理智的人啊！”

“别苦想了。她为什么那样做，只有她自己知道原因……”顾言简单地将绑匪的供词说了一下，然后就提起去医院看穆然的事，“因为打了镇定剂，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穆然还在熟睡。我立刻让医生喊醒她，结果她看到我后忽然大吼大叫，医生说可能是受刺激疯了，医院方面已经安排将她送到精神病医院治疗。”

“疯了？”初九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怎么会疯了呢……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坚强的人。”初九想说，这也太巧了。

“十有八九是装疯。”

“装疯？不会吧……”初九张了张嘴，眼底的惊讶更深了。

“是真是假，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了。精神病医院，可不是正常人待得住的地方。”顾言轻轻拍了拍初九的手，“别多想了。不管穆然真疯还是装疯，我都已经确定雇佣绑匪想伤害你的人，的确是她。”

“可是……”初九松开手，绕了一圈到沙发前面，靠着顾言坐下来。

她紧紧抓着顾言的手，欲言又止：“……我真想不懂，为什么穆然爱慕你，会想到要伤害我。难道伤害了我，你就会去爱她？这不像是我认识的穆然。从我假扮姐姐和你订婚见到穆然开始，她在我的印象里就是聪慧、正直、坚强的，是我学习的榜样。我无法相信她会因爱生恨，处心积虑算计我，想要伤害我。”

“也许，人是会变的。”顾言比初九更了解穆然，他和她合作了已经快十年。

如果穆然没有能力，人品不好，也无法一直留在顾言身边，当他事业上最得力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