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俗话呀？”小狗子老爱打岔，马上又问。

柳道惠有意只说半截话：“母狗子的Ｂ……”

几个知青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啥意思。

还是小狗子急了追问：“柳主任，莫说半眼子话（方言，半眼子话即半截话）噻，要说就说全嘛。”

柳道惠有意要吊他的胃口，仍笑嘻嘻地看着他不说。

卫东彪看出柳道惠要卖弄心中学识，故意在吊小狗子的胃口，自己并不知道他后面会怎么说，也想听他说出来，于是插嘴打拦头板子（方言，打拦头板子即阻止正在说的话）：“小狗子，你莫性急，柳主任既要说，他就会说清楚的，他真不想说，你急也没用。”

“哦，是我性急了。”小狗子从来尊重卫东彪，听得他如此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应喏。

柳道惠见卫东彪如是说，便不再逗小狗子了，继续说道：“这是一句歇后语，我以为你们知道，所以没说全，其实，后半截就歇后语的注释——奉进不奉出。就跟那贪财者一样，愿意进财，不愿意蚀财，进得出不得。”

小狗子又准备插嘴欲问，想起卫东彪打拦头板子批评，扭头看了他一眼，便欲言又止。

卫东彪看见小狗子瞧向自己的眼神会心地笑了。

柳道惠见无人插嘴，知道他们在等下文，就接着说道：“为啥会有这句俗话俚语呢？首先要弄清楚狗子那传宗接代的物件构造，公狗子的那个玩意儿，前面的头头比后面的杆杆粗，而母狗子一旦发情，交配的时候，非得满足不可。可是，公狗子却不能持久，要不了多久就会放炮完事。这时，母狗子还没有得到满足，它那交配并生小狗儿的通道，就会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力量，恰似人类肌肉发生痉挛一般，那东西使劲往拢收缩，板得紧紧的，抱着公狗的那个物件不让它没出去。公狗的那玩意儿，由于前面的头头比后面的杆杆*得多，就遭母狗那收缩拢来像发生痉挛的肌肉，夹得特别紧，不给一点松动的空隙，公狗又不能尽到爬到母狗后面背上，它便放下两只前爪，扭头想走，可是，胯里的那个东西却被母狗死死的夹住，走是走不了的，只好屁股对屁股连在一起，这就出现了人们说的狗联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小狗子总算弄明白了，如释重负般拖长声音，既像是满意柳道惠的解释，又像是自说自话。

柳道惠因炫耀胸中知识而得意极了，有意问道：“马知青，还有啥问题没有？”

“狗联裆要多长时间才会松开呢？”小狗子略微想想再问。

柳道惠用眼睛余光扫了一眼卫东彪等人，发现他们都在认真听，脸带微笑作答：“人畜是一般，这得看它们的个体差异，强的时间就长，弱的自然就短。”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不联裆呢？”小狗子接着问。

柳道惠摇摇头答道：“没有办法阻止，这是狗的生理特性，也没必要阻止。它们联起了，不等母狗的那股劲过去，你拿棒棒打都不会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