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那屏风,上面的刺绣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极难的双面绣。看这屏风上的针脚,不差一毫,两米左右的屏风,全是由一个绣娘完成。每幅绣面的右下角绣着“白”一个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白氏的标志。不管是什么只要白氏出品,定会有这么个标记。像是一幅抽象画。
其他小件也都是这么高档次,不是自家出产的高档货,就是别家出产的高档货。反正就是什么贵摆什么,不过却不沾一丝俗气。
而白氏产业除了青|楼,每一处都有这么一个房间,一样的格局,一样的布置,万年不变。
要问为什么,因为人家白少,有钱,任性!用他的话说就是没到一个地方都要习惯新环境,这样他会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遭殃的可是他手下。所以,为了让自己舒坦点,只能糟蹋银子了。
月修谨,不对,白月往卧房走去。拨动藏在墙上的机关,墙上慢慢开了一道门。往里望去,并不漆黑,亮着柔柔的光。白月径直往里走,里面竟是一个圆形的冒着热气的水池,旁边还有一张长塌,上面铺着上好的雪貂皮。一叠衣服整齐的摆在上面。水池周围还放着洗浴时要用的清洁用品,除此之外还放着一壶小酒和一盆摆着各式各样水果的盘子。
白月没有看这些,显得习以为常。迅速脱了衣服,摘了面具,潜进水中。快速的将自己料理干净,然后就出来了。换上准备好的衣服,颜色不是月修谨时的那身白,而是更显沉稳的湛蓝,袖口边勾着银线。沉稳中又透着清爽。
重回外室,对着镜子涂涂抹抹掩了自己原本的容貌,成了一个容貌只属清秀的白月。眸子也不似以往那么冰冷,仿佛盛着笑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笑有多假,这只是他其中的一副面具而已。
完成这一切后便匆匆而去,没人注意到这么一个人离开布庄。毕竟白氏布庄每天迎来送往的人多不胜数,而大部分人都是如白月一般,看着都是富贵人家。因为白氏的东西一般人也买不起。
摇着扇子,往风月一条街走去。这条街上全是青|楼、赌场,还夹杂着几家小倌馆。这些地方只要官府批准都能经营,只是要在官府选的地方开,要不然就要被封店。
所以就成了现在的这场面,所有的风月场所全聚在一起了。各家老鸨表示竞争压力很大啊。白月摆着扇子在这街上溜达,时不时的就被急着揽生意的姑娘拦住,却被他用扇子拦住。
终于来到了一家店门口,不像其他店,这里门口没有站着招揽生意的姑娘。白月抬头看了看招牌,暖香阁。继续摇着扇子,走进了店门。看着迎面走来的老鸨,掏出玉牌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老鸨飞快地瞥了一眼,不动声色,脸上还是挂着与往常无异的笑:“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啊?可有看上的姑娘?”
白月扇子轻挥,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妈妈说笑,在下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还请妈妈先安排个雅间。”顺手递过一个金元宝。
妈妈笑眯眯的接过,挥着手里的香帕:“公子,楼上请。奴家让人给您准备些好酒好菜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