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再次变得寂静,龙凤蜡烛仍在燃烧。里面的两个人,一个坐着静静地吃着点心,一个雕像似站立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吃饱喝足的月蝶舞少有斯文地擦拭着嘴巴,等着夙沙潋晨给自己的答案。转身看着站着的夙沙潋晨,见他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心里立即给写下一个大大的服字。
等了半天,他还如同木头一般站在那,如今还认真地审视起自己。如今要不是自己有事要他,按月蝶舞性格早已经发飙,直接抠他的眼睛。笑嘻嘻地问道:“肃王爷,你看够了吗?虽然我长得很特别,也经不住你这样看呀。”
夙沙潋晨冷不丁被月蝶舞这样说,嘴角抽搐一下。
“肃王爷,刚刚的提议,您老人家有在认真考虑吗?”月蝶舞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再次高涨的怒气,尽量用平稳地语调问他话。
又是半天,夙沙潋晨才坐了下来,“哦。可以。”
真想发作的月蝶舞被夙沙潋晨磨到快没脾气,无语地看着他。
“月蝶舞。”夙沙潋晨轻轻地唤了一声月蝶舞,递给她一杯酒。
看着夙沙潋晨递过来的酒杯,月蝶舞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接。仿佛看穿月蝶舞的想法,夙沙潋晨低沉地说道:“没有毒。”
有些尴尬的月蝶舞,这才伸手接过这杯酒。虽然怀疑,但还是陪夙沙潋晨喝了下去。
喝完酒的夙沙潋晨开口说道:“只要你不闹事,找本王麻烦。王府中的事情你都可以管,毕竟你是王府的女主人。”
这是夙沙潋晨今晚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不管如何,月蝶舞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笑着说:“臣妾绝对不闹事,也不会找王爷的麻烦。”
两个人算是勉强达成共识。
月蝶舞仗着淡淡的烛光,仔细地观察夙沙潋晨,总感觉貌似在哪见过。很快她便否认自己的想法。更可恨的是,对面的夙沙潋晨越看越像夙沙潋清。
她不由自主地张口:“夙沙潋晨,你……”
听到月蝶舞再次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夙沙潋晨沉下脸,冷声提醒月蝶舞,“本王提醒王妃一句,直呼本王的名讳是很没规矩的。”
“你——”月蝶舞有些气结,不服气地顶嘴,“名字不就是要人叫的吗?”
不屑地扫一眼月蝶舞,夙沙潋晨吐出五个字,“这是大不敬。”夙沙潋晨没有和她纠结这个问题,优雅地吃着手中的点心。
如果可以灭掉眼前这个家伙,月蝶舞会毫不犹豫地结果他。月蝶舞恶劣地顶了一句,“是,臣妾谨记。”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夙沙潋晨再次直接无视月蝶舞的无礼,继续吃着点心。
看夙沙潋晨吃东西的样子,月蝶舞不禁再次想起夙沙潋清的样子。夙沙潋清对自己是极尽怜爱,而面前的这个家伙却态度恶劣。
天生不安分的月蝶舞骨子里面的坏因子再次发作,坏笑地说:“臣妾听闻王爷府中不但喜好收集美女,还喜好收集别的东西。”月蝶舞如愿地看到夙沙潋晨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继续说:“娈童。”
夙沙潋晨满身杀气地把月蝶舞逼到墙角,危险地盯着月蝶舞。
想出气的月蝶舞万万没想到夙沙潋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面对近在咫尺的危险,月蝶舞身体紧贴墙面,咽了咽口水,颇为害怕地看着夙沙潋晨。
“本王警告王妃,莫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夙沙潋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月蝶舞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脖子上一紧,显然此刻夙沙潋晨掐住自己的脖子。于是,她连连点头答应。
见到月蝶舞点头,夙沙潋晨才拂袖而去,留下吓坏的月蝶舞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面。一整个晚上,夙沙潋晨没有再出现。
丑王妃被王爷冷落,这个消息一夜便吹遍整个肃王府。王府上上下下把这当笑话说,甚至当着月蝶舞主仆面前也丝毫不避讳。
早些年进府的两个侍妾雨燕和淼淼在锦澜院中,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月蝶舞在新婚夜被冷落的事情。而锦澜院的主人侧王妃姚琇莹没有接话,只是专心地打理着面前的花。
“姐姐,你说这是不是笑话。王爷在新婚夜,冷落了那个丑八怪。亏她还占着王妃的位,不要脸。”雨燕大声地笑说,语气中满是鄙夷。
淼淼微笑地拉拉雨燕的袖子,示意雨燕注意点。
雨燕没有理会淼淼,继续说道:“姐姐,明天去见那个丑八怪,您去吗?”